他毕竟是三爷的老师。”
“不如差人去说一声,我一会儿去一趟。”
周先生为人虽然孤傲,但是对朋友向来够义气。他和沈之修投缘,不然也不会在沈家住这么久。所以冲动之后冷静下来,便开始反思。
苏清妤却摇头说道:“先生不必这样,不想去咱们就不去。你虽住在我们家,但是凡事不必想太多,一切都凭先生本心就好。”
她知道,周先生这样的人习惯了自由,不喜拘束。总不能人家住在沈家,就把人家当家奴使唤。
和周先生寒暄了两句后,苏清妤便回了内宅。
等到晚上沈之修回来,她把今日陈管家来的事对沈之修说了。
“这陈家一个管家都张狂成这样,来咱们家尚且如此,想必对别人只会更狂妄。”
沈之修是内阁次辅,又是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近臣,陈管家却都没放在眼里。可见这京里,他能放在眼里的人也不多。
沈之修神色不变,只眼底略微有些清冷,“底下的人都是看主子的脸色办事,有样学样罢了。”
苏清妤忽然轻笑了一声,“都说张狂是败家的开始,道理都懂,却不见得都能做到。”
“这权势啊,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让你直上云霄,也能变成催命符。”
沈之修此时半靠在床头,骨节分明的手指绕着苏清妤一头青丝。
“清清,若是我有一天也这样,你可得提点我。”
苏清妤想起上次陈阁老身边那位纤云姑娘,笑道:“若三爷真有那天,我也不用提点,提点了你也听不进去。”
“你看陈阁老,现在还能听进去夫人说话么?身边红粉知己无数,捧着他的人也多。这时候夫人若真是规劝,他怕是还得厌弃呢。”
沈之修想起苏清妤说的那个场景,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他翻身把人压住,“我若是那样,就是好日子过多了烧的,死有余辜。”
恰好他亲上她的唇角,苏清妤直接咬了上去,嗔怪道:“不过就是闲聊,说什么死不死的。”
沈之修:“舍不得我死?”
又贴着她耳边,语调暗沉嘶哑地问道:“今日为夫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欲生欲死。”
苏清妤白皙的肌肤红了大片,和大红色的鸳鸯苏绣锦被融为一体。
……
次日一早,苏清妤刚拖着疲乏的身子坐起身,珍珠便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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