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能松口气下来他却又自己走了。
嘉芙很是失落。
裴右安刚奉旨成婚,有三天的休沐,何况早上,刚去过宫里,快天黑了,嘉芙觉得他不可能为了公事而出去。
要么是会友,要么她有一种直觉,或许是和早上遇到的那个女冠子有关。
嘉芙洗了澡,换了身轻便衣裳,在房里等他。
天彻底黑了,他一直没回来。
随时取阅。
嘉芙上了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又起身,穿衣去了他的书房。
先前在武定府的时候,嘉芙发现他有一个习惯,有些书,他会预备几本,放在不同的地方,以便她秉烛,在他的书房里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那本《论衡》。
嘉芙取了书,回到屋里,靠坐在床头,开始秉烛夜读。
翻了几下,她就想打瞌睡了。
枯燥的一本书。前头在讲大道理,中间在讲大道理,后头也在讲大道理。
总之,这就是一本讲关于天、地、人的大道理的书。
嘉芙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读。
他既然喜欢读,那就一定是好的,她也要读。
夜越来越深,嘉芙也越来越困。捧着书,就这么睡了过去。
亥时中,裴右安外出归来,推开虚掩的门,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
嘉芙靠在床头,睡了过去,一只胳膊软软地垂下,白嫩小手里,滑着一本书。
裴右安轻轻走近,到了床前,看了一眼。
是他白天读过的那本。
她歪着只脑袋,斜斜靠在锦枕上,云鬓蓬松,两瓣红唇微嘟,一双长睫轻轻颤动,也不知梦到什么,睡梦里都带了几分委屈的模样。
裴右安站在床前,默默看了她片刻,俯身下去,伸手去拿书,才碰了一下,她睫毛一动,睁开眼睛,看清床前的人影。
“大表哥!你回了!”一声惊喜娇呼,立刻撩开被子,人就要爬起来。
裴右安拿走了书,随手放在床头案几上,道:“你睡吧,不用你服侍。”
被他这么一说,嘉芙就是想服侍也没那个胆子跟进去了,人跪坐在床上,看着他身影入了浴房。
他出来后,嘉芙鼓起勇气,装作无意地问:“夫君,晚上你去了哪里?”
“白鹤观。”
他信口般地应了一句。
嘉芙心咯噔一跳。
直觉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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