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最后只剩章凤桐的低低饮泣之声,回荡在大殿的那被烛火照不到的阴暗角落之中。
萧列萧脸色极是难看,目光从跪在自己面前的三人身上依次掠过,忽的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般地道:“好啊,齐全了。”
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向着夜空伫立片刻,冷冷道:“皇后和太子妃退下,太子留下。”
周氏和章凤桐从地上起来,退了出去,偌大殿内,只剩下了父子两个。
烛火洞洞,萧列神色渐渐平和,沉吟了片刻,道:“胤棠,此处跟前,你我不是君臣,而是父子。
子若不教,父亦有过。你和我说实话,曹氏到底是否被你所杀?太子妃平日如此稳重,今夜为何异常癫狂?
J萧胤棠低头下去,道:“启禀父皇,曹氏确系暴病而是,儿臣也极是悲戚,奈何无力回天。至于太子妃何以突然如此,儿臣不敢妄言,母后既在她床下找出了巫蛊之咒,或许便是缘由。父皇向来英明,可派人去查。”
说完再次叩首在地。
萧列望着俯伏于地的这个身影,目光里渐渐露出萧瑟失望之色。
“罢了,你去吧。”片刻后,他道。
萧胤棠谢恩,从地上起来,恭敬退后,待要出殿,忽被萧列叫住。
“跪下!”
萧胤棠心跳飞快,急忙又跪了下去。
“你听清楚了,朕能立你为太子,便也能废了你的太子之位!此下不为例。若下回再有失德之举,
不必言官弹劾,朕这里,也绝不会轻饶于你!”
皇帝的声音不高,却一字一句,如一把冰冷利剑,贯刺人心。
第二天,消息便传开了。
昨夜太子妃当众癫狂的原因找到了,竟是先前暴病死了的那个曹氏,因嫉恨太子妃,生前就对她行了巫蛊之咒,这才有了昨夜一幕,人证物证俱在,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太子妃既是被人行了巫蛊,昨夜那些胡言乱语,自然全是失心疯后的妄诞不稽之言,若有人私下再拿去传议,一概以乱惑扰滋之罪加以惩处。
皇帝派人去了朱国公府,安慰昨夜被掐住脖子险些别过了气的老夫人,曹家上下,如履薄冰,无不战战兢兢,曹氏之父跪在皇宫大殿之外,痛哭流涕,把头磕的破出了血,最后晕倒在地,皇帝让太医给他瞧了,说,念在曹家是武定旧臣,功勋卓著,曹家人对此事也分毫不知,故只夺去曹氏身后名衔,棺柩迁出皇陵,命曹家自行安葬,另外一概不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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