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改变心意?为了天下这个位子,兄弟可以相杀,
朕的亲儿也要取朕性命,你又拿什么担保,少帝日后不会复出再争太下?成王败寇,自古皆然!”
他顿了一顿。
“话既说到这地步了,朕再问你,倘若朕如今放过那少年,日后却真有那么一日,这少年起了夺位之心,到时你又将如何自处?
y“万岁,即便真有那么一日,罪臣亦不会辅他与万岁相争。罪臣犹记当年陛下登基之时,文武进献万民愿书,上有一言,大道之行,天下为公。罪臣深以为然。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自然也非那少年之天下。万岁顺应天时,登基为帝,勤政爱民,是为明君,天下万民,既得安居乐业,罪臣怎又敢为一己之私,公然与万民为敌?”
萧列盯着他平静的面容,良久,眼底躁怒慢慢褪去,只是面上依旧如同罩了一层严霜:“你知这个道理便好。这回朕不怪你。你救他一回,也算是全了你和他的师生之情,不算对不住他了。他如今的去向,你即便真的不知,也必有联络法子。你告知朕,则你我君臣,从前如何,往后还是如何。”@裴右安恍若未闻。
气氛再次凝住,萧列死死地盯着裴右安,方才消下的怒意,渐渐又爬上眼底。
“右安,你口口声声,心中只朕一君,到了此刻,你却还在欺朕!你分明存了二心,摇摆不定!朕一再退让,你却丝毫不见悔过!朕知你,你不畏死,此次抱定必死之心,只是以你犯下之罪,罪诛九族也不为过!朕就奇了,难道你就丝毫不怕甄家因你遭受牵连?”
“罪臣追随万岁多年,知圣人明君,必不至于迁怒无辜。罪臣信万岁。”
萧列眉头微挑,冷冷地道:“你似颇善于观察人心,只是这回,朕告诉你,你怕是要犯错了!你高看了朕!”
裴右安不语,萧列也不再说话,只盯着他,眸底暗光闪烁,半晌,慢慢地吐出一口气,足底踩过方才被他扫落于地滚来的一支玉管紫毫笔,踱到了裴右安的身前,停下。
“右安,你听着,你与旁人不同。朕绝不容你二心。再给你三天考虑。三天过后,你若还不肯一心效忠于朕,朕不动你,朕先叫你知道甄家因你连累之祸!”
“你好生想清楚。想清楚了,朕再见你。”
裴右安朝前方空着的御座叩首,随即起身,走了出去。
这个深夜,南城门外那人的归来,并没有引起京中任何人的注意,朝臣们都以为那人此刻还在西南。
他就像是一滴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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