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芙嫌痒,不断地缩脖,躲着他。
裴右安见她没有反应,无奈,强行抱她送到了床上,附耳低低地唤:“芙儿”声音微微绷紧。
嘉芙含羞垂眸:“大表哥,你又难受了吗?”
裴右安血液涌流,心跳加快,凝视着她,手指轻轻抚弄她的唇瓣。
“睡觉吧。睡着就好了!”嘉芙拿开了他的手。
裴右安一怔。
“我没来时,你不照顾好自己。屋子漏风,炉火不暖,药也不好好吃。你身子本就底子薄,又病了这么久,昨晚就算了,今晚还想?好好睡觉吧,病没好,什么也别想了!”
嘉芙说完,从他怀里滚了出来。
裴右安将她又抱了回来:“芙儿我的病已经好了不信你今晚瞧着便是了”
嘉芙脑袋摇晃的像只拨浪鼓:“不行就是不行!我要睡觉了!你也睡!”说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想了下,又转头,唇贴到了他的耳畔:“大表哥,你听话,以后我会对你很好。”
裴右安自觉昨夜睡了那长长一觉过后,精力饱满,病也好了大半了,偏她却不让自己和她亲热。
想来除了真的心疼他前些时候生病体弱,应也存了故意惩罚他的心思。
打是打不得,如今像从前那般板起脸教训她听话,更是端不起架子了。
裴右安一时拿她没辙,苦笑,见她已经翻身过去不理自己了,只好也闭目慢慢调息,良久,终于压下方才被惹出的念头,睁眼,见她竟就撇下自己,已经睡着了。
他凝视着身畔女子全然放松的一副娇憨睡态,心底渐渐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暖意所盈满,熄了灯,
伸臂将那温暖的柔软身子拥入怀里,闻着她芬芳的气息,在屋外阵阵怒号的北风声中,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次日醒来,便是这个岁尾的最后一日了。
料场里那七八个老卒,除了老丁夫妇,其余都是孤寡,长年吃住在此,过年也无地可去。一大早,嘉芙给了丁嬷一些钱,叫她去城里采购,杨云用马车送她。丁嬷便叫了檀香同行,午后,三人便回来了。从城里买来了米、面、鸡、猪头、两扇羊,并此地冬天唯一有的萝卜白菜等蔬菜,还有几坛好酒。
老卒们知今年因了夫人到来,晚上能打上一顿牙祭了。看这食材,便是城中都司府的年饭,想来也不过如此,无不喜笑颜开,一见马车进来,纷纷上去抢着帮搬东西,料场的厨房里也热闹了起来,
柴火烧的噼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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