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的亲信,此刻被裴右安的气势震慑,一时面面相觑,竟也不敢作乱。
胡良友虽被戴了枷锁,竟不肯就此服输,被他奋力挣脱开压住自己的两名士卒,厉声喊道:“裴右安,你早不是官身,竟狐假虎威至此地步!你凭何代我兄长指挥军队?你贻误军机,就不怕日后朝廷追责?我乃朝廷堂堂四品龙威副将,我何罪之有?你今日公然辱我于阵前,戴我枷锁,待日后,你想除我颈项枷锁,便没那么容易了!”
他话音落下,一群亲信约数百人,亦随他高声起哄,胡良友晃动脖颈枷锁,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裴右安从高台下来,行至胡良友面前,笑了笑:“胡副将,裴某若要除你枷锁,又有何难?”唇边笑意未绝,便转头,喝道:“来人!把他脑袋砍下,除了枷锁!”
胡良友起先听裴右安说要替自己除枷,得意不已,做梦也没想到,他接下来竟陡然变脸,要砍自己脑袋,见那李睿拔刀,疾步上前,大惊失色,奋力挣扎,却被人强行压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寒光当头而下,脖颈一凉,头颅便与颈项分离,枷锁哗啦落地,溅出了数丈高的血迹,瞬间染红了身前一地积雪。
李睿抓起人头,高声道:“胡良友长久以来违反军纪,今日又抗命不遵,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JJ胡家兄弟的那些个亲信,见裴右安谈笑之间,转眼竟真就砍了胡良友的脑袋,无不震慑,又看到他两道含笑目光再次投来,竟不敢再动半寸,僵在了原地,很快便被李睿之人解了兵器,束手就擒,
剩余那些将领士卒,平日早对胡良友借兄长地位作威作福心生不满,如今见他砍了脑袋,无不痛快,
又皆仰望裴家父子之威,如何还有不服,朝着裴右安下跪,高呼:“我等唯裴大人马首是瞻,誓死效力!”其余士卒,亦纷纷效仿,轰然呐喊,校场之上,热血沸腾。
裴右安暂保管帅印,当场点了李睿等诸人一道回城,命军士暂时回营待命,派人火速向燕云两地将领传讯,自己带人回城,入都司府议事,此时,天才刚刚拂晓。
裴右安一直忙碌到了下半夜,诸多事情终于初步安排完毕,众将各领其命。
料场之中,虽已留了杨云,但算来,连上今夜,已是一天两夜没有见到嘉芙了,裴右安心中挂念,也怕她为自己担心,将这里事情再交待了一番,不顾众人挽留,于四更出素叶城,借着雪地反光,一路纵马狂奔,寒风打面,踏碎了不知道多少野径冰雪,终于在拂晓之时,赶回了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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