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照了吩咐,暗中行事不提。
嘉芙人在蕉园,隔着重重殿宇,至午,隐隐之间,仿佛也听到了东南方向那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山呼万岁之声。
她站在园里鱼池边的那座白色拱桥顶端,心惊肉跳,望向园门方向,翘首等着儿子回来。
这里是园中位置最高的地方,视线能越过围墙,看到外头的甬道。
申时一刻,终于,远远看到甬道尽头来了一行人,慈儿被崔银水抱着,朝着这边方向过来,身后跟了几个宫人。
慈儿仿佛已经迫不及待了,远远地就从崔银水的身上挣扎着爬了下来,自己撒开两腿,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嘉芙下桥,飞奔而出。
“娘!娘!
J慈儿看到了嘉芙,跑的更快,像只小鸟一样,一头扎到嘉芙的怀里,抱住了她的脖颈。
嘉芙紧紧搂住儿子的小身子,强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慈儿起先极是欢喜,渐渐地,笑容消失,望着嘉芙,抬手摸了摸她的眼皮:“娘,你不高兴了吗?
J嘉芙摇头,用力亲了下儿子的脸:“娘没有不高兴。只是看到慈儿,太高兴了。"”
她抱起了儿子。
慈儿终于放心了,软软的两条胳膊环在嘉芙脖颈上。
“我天天都想娘,可是皇爷爷说,要等到献俘礼后,才能送我回来。娘,今天下面好多好多的人站在那里,他们一起喊出声的时候,声音很大很大,就和爹爹去年秋天在大校场里点兵一样!后来来了一个很威风的大将军,押了许多坏人过来,那个将军说,那些都是害我大魏百姓的坏人,皇爷爷让我帮他说正法。娘,我想快些长大,像爹爹和那个大将军一样去打坏人…”
嘉芙和着儿子的话,转身入内,崔银水手里拿着慈儿衣物,小心地跟了进来,偷偷看着嘉芙脸色,不敢靠近,只远远地站在门口。
慈儿今早起的很早,又经历了这一场于他而言,懵懵懂懂还并不完全知是何等意义的盛大场面,
终于也回到了母亲的身边,靠在嘉芙怀里,渐渐犯困,说着说着,便睡了过去。
献俘典礼过后,皇帝便回了宫中的起居之殿。
早上的这个典礼,仿佛耗尽了皇帝的精力,回来后,换下冕服,人便躺了下去。太医来瞧过,皇帝吃了药,闭目歇片刻,便披衣坐起,开口叫李元贵将奏折拿到龙床之上。李元贵见他精神依旧萎靡,面带疲态,不欲拿,在一旁苦劝他再歇息,正说着话,一个宫人竟飞奔而至,说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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