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政敌不和,为了扳倒对手,暗中奔走,联合多人,一道在皇帝面前弹劾对手。
那个被弹劾的,后来罪状确证,被革职问罪,但杨松还没来得及庆贺,接着就也以私下结党之罪,被人告到了皇帝面前,遭到发难,证据确凿,甚至列出详单,上有某年某月某日某刻,于何地,
何人参与,竟无一遗漏。
这些弹劾,隐隐也牵涉到了唏光的祖父,称杨松暗中奔走之时,曾不止一次向人暗示,此亦为恩师之意。
裴相虽摄政多年,是为首辅,但那时候,因他三疏,朝臣都已看出了裴相的去意。
一旦裴相离朝,无论从资历还是威望来说,祖父便是延升而上的当朝不二重臣。
杨松和唏光祖父渊源不浅,极得后者赏识,朝臣人人都知。便是因此缘故,那些人才会被杨松说动,愿意追随。
皇帝当时没有亲自发落,而是将弹劾杨松一党,包括质疑他本人在内的所有奏折,全部转给了唏光祖父,命他全权处置。
祖父为政保守,固执己见,而这几年间,皇帝就军国之事,却开始慢慢显露出了锐意变革的一些想法。
这两年,在皇帝亲政之后,随着裴相渐渐放权,少年皇帝和祖父这个老辅臣之间的裂痕,其实也在日益见深。
谨慎了一辈子的祖父,最终还是一朝不察,栽在自己得意门生的身上。
或者说,是栽在了那个十六岁的少年皇帝的手里。
后来,唏光也听到了一种说法,说皇帝其实早就得了密报,知杨松为扳倒政敌,擅以唏光祖父之名暗中奔走结党,但皇帝却隐忍不发,等到最后一刻,才将事情转到自己祖父的手上,还美其名曰由他全权处置。
心机之深沉,可见一斑。
祖父也是到了那时,才彻底明白了过来。
当年那个不过七岁登基的幼帝,如今真的长大了。连裴相也要退出,以避免掣肘之嫌,何况是自己?
皇帝不再需要裴相,更不再需要自己了。
那个旧的时代,彻底过去了。
唏光至今记得清楚,那一夜,祖父书房里的灯火,彻夜不息。
次日,祖父上折,建议将此事交由大理寺查办,该当如何,便如何定罪。随后,祖父便以病上书致仕。
皇帝准奏。不久,一道圣旨,唏光成了未来的皇后。
她需为祖父守丧一年,故原本定好的大婚之期,也将延迟推后。
唏光几位已出仕的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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