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怀疑。
纲目已部署完毕,只等明早祭旗开拔了。
公孙羊卫权等人还在议事堂里最后紧张地核对着粮草监运、口令启节等看似琐碎,实则不容有失的诸多繁杂细节,天将将黑,魏劭便回了。
出兵在即,这些日,他那被战事占满了的变得日益兴奋的脑海里,浮出了正为自己怀着孩子的那个女子,想到她身体日渐沉重,自己却在这个时候要走,无法伴在她的身边,他的心里,慢慢地涌出了一种浓重的怜惜和不舍之情。
他放下了事,回到她居住的射阳居,行在庭院之中,当看到前方窗中透出的一片昏黄灯火,脚步微微一停。
这半个月来,不管他回来得有多晚,这面窗里的灯火,总是一直替他亮着。
不管他去往哪里,身在何方,知道她就在这里,一直会在这灯火里等待着他,他的心一暖,那因战事临近而蒙上了一层冷肃之色的面容线条也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他迈步,加快脚步到了阶下,示意看到自己要迎上来的值守仆妇噤声,几步并作一步地跨上台阶,走到门前,轻轻推开虚掩的门。
有了身子后,她容易乏倦,怕已睡去,不可动静过大,吵醒了她。
魏劭蹑手蹑足地入内,转过屏风,看到她并没躺在床上,而是背对着他,独自坐于妆台之前。台面之上,仿佛搁着一只开启的信筒。而她正低着头,似在专心读信,没有听到他进来时放轻的动静,直到此刻,才有所觉察。
听到他靠近的脚步声,她迅速放下了信,压在了面前的一只梳妆匣下。
魏劭自然看到了,走到她的身后,也跪坐下去,从后轻轻抱住了她的腰,一只手掌贴于她已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径直发问:“谁发来的信?”
以他向来的脾气,既然看见了,此刻当场若不问一问,过后恐怕就要睡不着觉了。,尽在小乔回过脸,对上他的眼眸,微笑道:“灵璧我阿姐的信,方才贾将军送来的。”
魏劭目光微微一动,哦了一声,并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数日前,杨信曾经来函,称布伏的探子报来消息,刘琰再次去往灵壁,目的就是拜访比彘。
他们会面结果如何,暂时还不知晓,因这二人见面绝无外人在场,便是想刺探,也无从下手,但远远看到比彘后来亲自将刘琰送出了灵壁。
刘琰能够三次登门拜访,足见诚心。
不被打动,想必也是难的。
“蛮蛮今天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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