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之后,双方便没有再进行过大规模的正面交战。
只是陆续打了几场不痛不痒的遭遇战。
谁也不再轻易主动发起进攻,但也不愿就此后退。
如今隔着黄河故道,各自安营扎寨,遥相两望,等着天气好转,也等着可以抓住能给予对方致命一击的机会。
这样的对峙,已经持续了大半个月。
才酉时,天便开始黑了。
@魏劭足靴踩着厚及小腿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雪地里留下一个一个深深的足印。
他从黄河故道巡察地形回来。快入辕门,借着最后仅存的一点天光,远远看到一个士兵笔直地靠站在营寨栅墙的角落里,手里抓着一根长枪,一动不动。
他的头盔和肩膀上,落了一层落落的积雪。
魏劭停下了脚步。
雷炎飞快地跑过去。
回来后,他的神色沉重,低声道:“已经死了。"
魏劭注目那个站着死去了的士兵,沉默片刻,转身入辕门。
他入了中军大帐,刚脱下沾满积雪的兜鍪和大氅,听到帐外一阵脚步声,公孙羊和卫权来了。
公孙羊最近咳嗽又厉害了。
魏劭怕他捱不住严寒,特意吩咐往他营帐里多加可一倍的取暖炭薪。
见他进来,话未开口,先又咳了几声,便道:“天气严寒,先生有事,着人传个话,我去先生营帐便可。”
公孙羊摆了摆手,道:“白日来了个消息,废帝驾崩,刘琰被王霸董成等人拥戴称帝,袁赭投效,被封为大司马。”
魏劭端坐于案后,身影未动,只是一双眼眸,微微眯了一下。
卫权道:“按理说,刘琰称帝,既得到袁赭二十万兵马助力,当趁此机会发兵占洛阳才合乎常理。
只是探子回报,他却并无动静,似乎无意攻占洛阳。”
魏劭淡淡道:“这有何不解。刘琰此时若发兵攻洛阳,幸逊必定回兵自救,如此岂不是给我以可乘之机?他所想的,不过是我与幸逊乐正功先两败俱伤,他再图渔翁之利罢了。"
卫权道:“主公所言有理。如今天气虽严寒,但一旦止住暴风雪,便可开战,料最多不迟于月底。
刘琰袁赭之流,不足为惧,主公当先全力应战幸逊乐正功联军才是。”
魏劭从座榻上起身,于中军大帐内踱步片刻,停下道:“如今对战之局,先生和长史有何见解?”
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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