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慢慢地睁开眼睛,对上魏劭那双注视着自己的担忧双眸。
他不知何时回来了,房里也亮着灯火。
她泪盈于睫,面颊湿痕交错,前胸后背,更是布满了冷汗,衣衫紧贴于肉。
即便已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两只肩膀还在瑟瑟地发抖。
“你怎的了?”
魏劭声音焦急,将她搂的更紧,抬起另只手掌,用他带着薄茧的掌心擦她额头的冷汗和面上的泪水。
小乔虚脱地靠在他的胸膛上,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魏劭端详着她。
“梦魇了?”
小乔不语。
“梦什么?”他催问,“到底梦见什么?”
小乔再次摇头。
她不想再哭了。
只是一个梦罢了,此刻梦已经醒来,不必再恐惧了。
可是眼泪却从她闭着的眼睛里继续涌了出来。
他愈催问,她的泪便愈发的汹涌。
就将他胸前衣衫打湿。
以致于到了最后,竟完全不能自持,极力的压抑之下,身子抖的仿佛一片秋风里的落叶,眼泪很快魏劭的心,也仿佛被她的泪水浸透,紧紧地扭结成了一团。
他从家祠里找回母亲,将她送回到房里。
当他再一次从自己母亲的口里听到她说出久违了的对于小乔的根深蒂固的恨意,他下意识地感到抗拒和厌恶。
但在看到这个生养了自己的妇人因为担心自己的责备而在他面前露出惶恐不安神色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又涌出了一丝愧疚。
他陪着他已忽略了很久的母亲,等她入睡后才回来。
那时已入五更。
小乔睡的很沉。
他便没惊动她,打算趁着天亮前再合一眼,明日便照预定计划离开。
接下来的琅琊一战,他势在必得。
刘琰一手策了兖州事,但他选在这时机攻琅琊,正如先前对祖母说的那样,绝不仅仅只是为了复仇。
乃谋天下。
这样一场需要调动数十万人马的大战,战前准备繁复细致的程度,非常人能够想象。
虽公孙羊卫权等人会打理好一切,但他还是想早些过去亲自监军。
必要一击而中。
然后,他就被她在睡梦里发出的梦呓给惊醒了。
从未见过她在睡梦里会如此的不安。
起先他甚至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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