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问了,又不好说不要。
她犹豫半晌,微松开安全带,身体侧向中间,伸出一条胳膊向后座探去。
周从谨这车空间很大,沈宜够了半天,没够到后座,只得将身体又倾后了一点。
这一动作导致脑袋和肩膀向周从谨那边挪去,若有若无地蹭到了他的肩臂。
周从谨借着马路两旁流连进来的暖黄灯光,瞥见她几根发丝因摩擦静电,被吸附在自己肩臂的西装布料上。
呼吸轻窒,一股微妙的情绪油然而生。
仿佛那几缕发丝不是粘在自己西装上,而是撩拨在喉咙间。
周从谨喉咙微紧,默不作声。
沈宜摸索了半天,在尴尬症犯到几乎要放弃时,终于拿到了一包巧克力,坐正回座位上暗松一口气。
黑黑红红的金箔色包装,上面都是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像是意大利语。
“这......还没拆开。”沈宜向周从谨示意。
“你拆吧。”周从谨目视前方,淡道。
沈宜拆开包装,拿出一个。
脱了金箔的外纸壳,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咔呲一声,从里面溢出一道丝滑的咖啡味夹心流体。
瞬间,几抹清甜柔滑的巧克力咖啡味绕上舌尖,沁人心脾。
“好吃吗?”
沈宜看了他一眼,淡淡嗯了一声。
周从谨眼底的笑意更深。
沈宜象征性地拆了一个,想要把包装还回去,听他道:“带回去吃吧。”
“不用了。”
“放在我车上,也没人吃。”
沈宜随口问了句:“陶小姐不爱吃吗?”
周从谨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紧,侧头瞄了她一眼,神色复杂,声音沉缓:
“她爱不爱吃的,自有她丈夫买。”
沈宜微愣,她......丈夫?
陶辛辛结婚了?新郎不是他?
一系列问题在她的脑子里飞速过了一遍,沈宜偷瞥他数眼,观他神色落寞,心中叹息:“原来他还是没能得偿所愿。”
这种叱咤风云的天之骄子,人生也有如此不如愿的事情。
她想到此,又随口问了句:“她的丈夫,是两年前那位艺术家先生么?”
“不是。”周从谨道:“几个月前国外认识的。”
沈宜点了点头,知趣地沉默。
陶小姐对象都换了一波,这周总却还是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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