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气息不均,似还在微微喘着急气,音调暗沉,带着焦虑和无奈。
沈宜听出不对劲:“你怎么了?你在公司吗?”
周从谨那边沉默半瞬,尽量压抑着内心复杂情绪,平缓道:“沈宜,等我回来,再跟你说,好吗?”
沈宜长睫轻抖了抖,心情如一只断了弦的气球,幽幽飘向虚空,最后在不被人注意的云层里,闷闷地炸裂。
没有继续再问,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沈宜。”周从谨沉沉地又唤了她一声,临到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最后隔着电话,声音清晰,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道:“生日快乐。”
沈宜忍住酸涩,淡地嗯了一声:“谢谢。”
周从谨挂了电话,手僵硬地从大衣口袋掏出一个黑色的精致小礼盒。
翻开盖子,里面嵌着一枚别致的钻戒。
精湛的梅花造型主钻,每一朵代表忠贞和爱意的花瓣,蔓延着巧夺天工的线条,在门缝溢出的光线里,闪耀出璀璨的亮芒。
微茫折射在周从谨凝重的暗眸里,他阖眸掩饰住沉重的情绪,手指轻点将盖子合上,装回大衣口袋。
蹙眉推开医院楼梯间厚重的大门,进入走廊。
抢救室红灯刺眼地亮着,室外长廊冰凉的椅子上,陶父陶母面色苍白,两眼无神地望着虚空处,皆已劳累得有些虚脱。
陶辛辛几乎癫狂的自残行为,几年后再次上演。
周从谨带着二老撞破房门时,她已经躺在满地狼藉的浴室里,手腕流的血染红了一浴缸的水,猩红的颜色和浓郁的血腥味几乎让冲进来的陶母两眼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周从谨眼疾手快接下陶母摇摇欲坠的身体,将她扶靠在陶父肩上,又去紧急抱起地上已经休克的陶辛辛,三步化作两步地冲出房门......
顾淮和林千潇赶到医院,抢救室的门还在紧闭当中。
“陶伯父,陶伯母。”林千潇急忙坐在二老身旁,询问情况:“辛辛怎么样了?”
陶父痛心地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没事的,辛辛命硬着呢。”林千潇看了眼抢救室,宽慰道。
顾淮走在林千潇后面一点,视线从陶父陶母身上默默移到对面的周从谨身上。
全套式墨蓝色西装,外披一件高定版黑色大衣,双排扣翻领。
哑光格纹领带,配以闪耀的钻石领带夹。
一头乌黑短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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