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从来都是一副旁观看戏的态度,偶尔兴致来了,给点催化剂,促进二人更极致的拉扯。
直到他意识到,沈宜不是个献祭者。
她可以悄无声息地将周从谨引到父亲坟前,高声痛诉他的无耻。
也可以在夜市缭乱的烟火光线中,在黯淡的摄影棚里,三言两语怼得自己无话可说。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开始觉得自己的心神失了控。
他不愿她成为献祭者,她不应该是那个牺牲品。
第一次知道她和从谨真正在一起时,他脑子懵了好长时间,愣了许久才僵硬地笑了几声。
看着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看着她对周从谨收起了利爪,用一种连自己都没有感知到的浓情眼神看向他。
最后的最后,看到周从谨在为她挑选生日蛋糕时,眼底泛起了同样倔犟的情意和认真。
顾淮如被人按进了一口陈年的闷醋缸里,心思愈发别扭和复杂。
他们俩是不可能的。
顾淮十分清楚。
再这样下去,她只会受伤。
......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他旁敲侧击的提醒,会是两人关系再进一步的催化剂。
也会是他和从谨关系差点破裂的导火线。
周从谨......不愧是周从谨。
而沈宜......
要是当初酒吧里,自己能先上去和她打招呼,结局会不会有些不一样?
顾淮收回思绪,鼻尖泛出一道酸涩,视线从早已空无一人的展区门口收回来。
这下,旁观者,真的成了毫不相干的,局外人。
他自嘲一声,浅淡地摇摇头。
钟小姐在展区绕了几圈,很快打起哈欠。
她走过来问他:“走吗?”
“怎么,你不喜欢?”顾淮环顾展区一圈。
“我欣赏不来这些照片。”钟小姐摇着头:“去喝酒?”
顾淮绅士地拱起手臂,让她挽着自己,歪头冲她眨眨眼:“刚巧,我也欣赏不来,更乐意陪钟小姐去喝一杯酒。”
钟小姐笑着挑眉:“走吧。”
“等一下。”顾淮不知想到什么,优雅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还是买一幅做做公益吧,不然从谨该骂我了。”
钟小姐好奇地打量他:“你还挺有爱心。”
顾淮优雅地自夸:“自然。”
钟小姐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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