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
李蓉捏着扇子,克制着情绪:“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没谁应当同谁绑在一起一辈子,你若心有他人.
那那不回来就是了。”
裴文宣没说话,他静静看着李蓉,李蓉想了想,缓慢道:“我知道此事于你可能比较难以接受,但是这是最简单不过的法子。你若有什么想说的,不妨说出来,我们好好商议。”
“没什么好商议。”
裴文宣果断出声,斩钉截铁:“殿下,我不会和离。”
“那你说怎么办?”
李蓉见裴文宣油盐不进,颇有些烦躁起来。她不由得加重了语气,皱起眉头:“你有其他办法?吏部侍郎的位置你不要是不是?”
“是!”
裴文宣见李蓉语气不善,他忍耐着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直接冷下声来:“我不要。”
“不仅是吏部侍郎,”李蓉见他冷了脸,她不由得来了气性,迅速道,“你可能再也坐不到实权位置上,甚至这个监察御史,你也坐不了!”
“那又怎样?”裴文宣盯着她,“我不当官了不行吗?!”
“然后呢?”李蓉抬眼,嘲讽笑开,“你不当官,你没有实权,难道你还要我养你?”
“你就这么窝窝囊囊过一辈子,回你的庐州划船摘莲子去?裴文宣你要搞清楚,”李蓉忍不住将扇子拍打在桌子上,“谈感情是要讲资格的,你现在算什么东西?一个八品监察御史你还有选择吗?!”
“你出身寒门,你步入朝堂这样晚,你若是有苏容卿的出身你今日大可放肆,可你有吗?你凭什么和我说你不和离?”
裴文宣没说话,他感觉李蓉的话像刀刃一样划过他的心。
她说的都是实话,每一句,都在控诉着他的无能,他的卑微,他的不堪。
“你和川儿最大的问题,”李蓉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带了不忍,却还是落不下面子,只能是缓了语调,慢慢道,“就是总在自己没有能力的时候,去渴求不该渴求事。”
“所以,”裴文宣嘲讽笑开,“我希望你我的感情能离这朝堂远一点,我希望不要让我的感情去为权势让步,我希望我的妻子和我一样,不要这么轻易的去放弃我们的婚姻,也是不该渴求的事,对吗?”
李蓉动作僵了一下。
她知道裴文宣是在指责她,她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裴文宣似是觉得荒唐,他扭过头去,有些狼狈看向马车外的青石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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