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在平复他的内心。
他一面气着李蓉所做的一切,一面又觉得自己应当多体谅她。
她也是生气,她也是无心,她有许多好,他应当先同她道歉。
可是那份道歉说不出口,明明来的路上准备了许多,可在看到崔玉郎、看到一船伶人,看到始终高傲不肯低头的李蓉,他说不出口。
谁没点傲骨呢?
哪怕是为爱情低头,谁又能低一辈子呢?
截然不同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让裴文宣只能用喝酒的动作,控制着一切情绪的爆发,他听着李蓉满不在意的回应,抬眼看她:“殿下。”
他认真询问:“您不能同我说句好话吗?”
听到这话,李蓉动作顿了顿,她抬眼看着面前人,片刻后,她不由得笑起来:“你要什么好话?”
“你同我解释一下。”裴文宣看着她,言语中带了几分难以遮掩的恳求,“好好同我说一说。”
“说什么?有什么好解释?”李蓉语气很淡,“你若相信我,何须我解释?”
“你若在意我,”裴文宣将酒喝下去,“解释几句,又何妨呢?”
“我不乐意啊。”李蓉听他说这样的话,原本压抑着的情绪又弹了回来,“我终归又不在意你,我管你怎样?”
李蓉说着,将桌上酒杯拿过来,一饮而尽:®况且我也没什么好说,花船我让人包的,男人我让人请的,崔玉郎说的也不假,他就是自荐枕席了,这种事儿我遇上也不是一次两次,又怎么了?”
裴文宣听着李蓉说着这些,他忍不住捏起了拳头,李蓉见他不说话,她觉得酸楚和愤怒一起涌上来,她喝着酒,继续骂着:“都是事实,我解释什么?你不高兴你明日就和离去!”
“李蓉!”
裴文宣扭头看她,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你怎能这般辱我?”
李蓉盯着他,她觉得难受,她觉得整个人像是被裴文宣抓着头按在水里,她喘不过气来,她想挣扎,于是她张牙舞爪,盯着他:“我就是辱你了,你要怎样?”
裴文宣不说话,他盯着她,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一贯隐忍,自持。
他一贯包容,忍让。
他一贯坚守这君子风度,想着敬她爱她怜她。
可她呢?
她给他的是口口声声的和离,是放纵,是苏容卿虎视眈眈,是为了逼他带着南风馆的人花船夜游,是崔玉郎这样的小人逮着机会就“自荐枕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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