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
她死了,裴文宣死了,以苏容卿和上官雅的手段,皇位对于李信,几乎是唾手可得。
太恶心。
太丑恶。
这些丑陋的人心和利益交织在一起,让上一世成了一张散发着腥臭的蛛网,将所有人死死缠绕。
父子不是父子,姐弟不是姐弟,夫妻不是夫妻,朋友不是朋友。
上一世的一切,就是一个烂透了的沼泽,里面全是恶心的脓水,一开始以为这里面只是腐烂的枝叶,等拨开沼泽上方堆积的腐物,才发现,下面是更丑恶的人骨,那些血肉熬成了浓浆,咕噜咕噜冒着腥臭。
李蓉感觉眼前有无数往事划过,那些往事将她淹没,她无法呼吸,近乎动弹不得。
她忍不住闭上眼睛,笑了起来,她想说点什么,最后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只能摇头轻笑,抬手点着苏容卿。
“好,”她由衷赞叹,“好得很。”
说着,李蓉笑声越发大了起来:“为君者无情于六亲,为后者无忠于人伦,为臣者犯上叛义,人命为子以身为棋,苏容卿,”李蓉笑着击掌,“还是你们豁得出去,棋高一筹,本宫佩服。”
苏容卿正跪在李蓉身前,他听着李蓉的嘲讽,面色有些苍白,可他依旧是平日一贯平稳的姿态,
沙哑着声音继续:“这些话本不应告诉殿下,如今既然说开了,那微臣便斗胆问一句”
“您已经为了李川葬送了一辈子,还要葬送这一辈子吗?”
苏容卿审视着李蓉:“华京容不得殿下有情,殿下何不换一条路?要么与我联手辅佐李诚登基,之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又或与裴文宣就此离开?无论选什么,只要殿下不为李川拼命,殿下都华富贵,一生无忧,何必趟这摊浑水?”
“荣华富贵,一生无忧?”李蓉听着这话,似觉好笑,她含笑打量着苏容卿,“其实,你之前一直不告诉我,等到现在才吐露实情,就是为了离间我和李川吧?”
苏容卿听着这话,他注视着李蓉,他似乎想解释,最终也只是张了张唇,什么都没说。
李蓉抬头深深吐了口气,抬头看向山洞上的虚影,拍着自己的大腿,感慨出声:“你看着我掌权,
为李川谋划做了这么多,李川为陪我演戏,得罪了不少世家。你一直不告诉我,就是为了等我掌权,
再告诉我,这样一来,我与李川便有了间隙。那等于无形中就抽走了李川最大的助力,”李蓉转眼看向苏容卿,面露赞叹,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