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有大病。”
姜良看着眼前的少年,沉声道。
他知道自己新多了一个小师妹,差了足有八百多岁。
他更知道,自己那个小师叔,也是和自己同一年进宗门的。
姜良对生人极度恐惧,可那人主动走在他身边,告诉他自己是个盲人,看不到你的紧张,也不怕你说错话,所以不要怕。
姜良曾经对那个小师叔说过,“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就算天命如此,我便能逆天而行。”
可此后八百年,他逆天而行,救了无数人的性命,却治不好那天盲的眼睛。
对阎野,他问心有愧。
八百年后,那个让他束手无策的人,却又收了一个同样天命衰败的弟子,成了他这一辈最小的师妹。
姜良面色凄苦,继而心中发笑。
原来他一生的劫难,竟都要在这师徒二人之上。
他转头看向夏天无,发现她正皱着眉一脸担忧,“师父,小师叔她,还有救吗?”
林渡脸上带笑,那张笑得散漫不羁万事不挂心的脸,和八百年前那张脸重合起来。
姜良怔愣良久,接着低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真他妈上辈子欠了你们师徒二人的。”
他说着,一把搭过林渡的脉,闭上了眼睛。
夏天无拜师九十多年,这是头一回看到自己的师父,弃用丝线,亲自上手,甚至为了免除干扰,封闭了听觉嗅觉。
“你的肺腑和其余不足你师父都在用法子替你弥补,就是这心……”
一个人心脉残缺,天生不全,甚至每活一天,这心脏就衰竭一分。
天材地宝填进去,也只能延缓,不能彻底修补。
偏偏这人的心脏特殊,并非血肉,恰似琉璃破碎,换是换不成了。若是身体健全,那这人,只怕是修真界第一个修炼路上毫无阻滞,花最短的时间飞升之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心脉残缺,肺腑还尚未完全冲开的人,入道两月,已然要筑基。
姜良想不明白,这人到底是天道厚爱,还是天道深妒。
“你平常,没有任何难受的地方吗?”
林渡眨眨眼睛,“你说胸闷气短无法长时间剧烈活动甚至动作大一些就会心脏剧痛像是心脏炸成了碎片一样吗?”
她脸上笑起来,“如果是这个话,那确实有一点不舒服。”
少年笑着看了一眼一脸凝重的师徒两个,“诶呀,都好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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