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变。
林渡看着手中的银镜,那上头出现了危止那张含笑的俊脸,一双眼睛仿佛在透过琉璃灯直直看向她,那灯照得人眼若琥珀琉璃,连那细密下垂的羽睫都显出一点灵巧的戏谑。
……
她就知道危止迟早会发现。
耳边传来懒散含笑的一句,“看够了?出来帮我个忙。”
很好,看来是一直都知道。
林渡垮个着脸,心情不知道多糟糕,冲夏天无挤出个笑容,“二师侄,要骂改日,我先出去破个阵,那人不太行,还得我出马。”
“二师侄,你去,守着大师侄吧。”她嘴上这样说着。
夏天无下意识撒了手,也就那么一瞬间,那人就没了。
门框空洞洞的,小师叔窜出去的时候毫无阻碍,很快就没影了。
夏天无默然了一会儿,小师叔这东西可以起个别名了,该叫撒手没。
“我回去看看师兄。”她面上不变,起身出了屋子。
月色愈发濛濛,林渡到井跟前的时候危止正拎着那琉璃灯,细细查看那补天石上镌刻的咒文。
“喊我做什么?”
“毕竟我不太行,还得你出马。”危止笑着看了她一眼。
他甚至听到了之前她出来时候说的话!
林渡头皮都在发麻,已经想要把自己打包成一团就地埋了,但她面上还是稳住了,强行转移了话题,看了一眼那地上明明白白露出的根,“还没有拔除吗?”
危止摇了摇头,“还差最后一点,我镇住了整个村子的上层,但这东西还有一部分和地下阴水扎在一起,你要保这村子,就要填点东西,这对我来说不难。”
林渡一面敷衍地点头,一面明明白白瞧着他,眼中意味鲜明:对你来说不难,那喊我做什么。
“我要你帮我提个灯。”
林渡脸上那漫不经心的笑就僵住了。
要不是危止他是重霄榜第三,林渡现在已经想把他按到井里去洗洗脑子了。
她师父是死宅久了脑子鬼畜了,危止是消化龙消化傻了吧。
虽然她确实偷窥缺德,但危止分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那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明晃晃的报复,她又不是那高僧跟前提灯的小沙弥!
“井水可能会溢出来,你挡一挡,别淹了村子。”
危止倒也不是不能在一瞬间办到,但……
他垂下眼睫,“你是冰灵根,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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