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师父暂留一留,您帮我算出那陶显转世,我带您看月出和山海。”
阎野听得前半句刚想再给这个胡言乱语的兔崽子一个暴栗,听到后半句手没扣下去,僵在了半道,仿佛没听清一般,“你说什么?”
林渡重复道,“我当您的眼睛啊,师父您对我不只有教导之恩,更有养育之恩,我的眼睛都可以给您,更何况只是,借您眼睛一观。”
她说话说得轻松坦然,阎野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他愣了好一会儿,悬在林渡额前的手轻轻落下,那根极有力量的手指像是失了力道一般敲过林渡挺直的鼻骨。
林渡犹嫌不够,继续道,“若我走在您前头,到时候您一定记得把我眼睛拿走,或许您就能看见了。”
梦中的林渡能说出那句话,至少可以证明,她的眼睛是能帮阎野看到的,大约是同是天品冰灵根,就连心法和神识功法都是同源的缘故。
阎野再也骂不出小白眼狼这种话了,“胡说什么!我哪里需要你的眼睛!你要再敢说这样晦气的话,就自己跳进洛泽里洗洗脑子。”
他显然是生气了,眉头拧着,冷峻的脸上似绵延坚冰和孤山遒松。
阎野一生气,林渡就乐了,先前梦中和阎野的对峙的阴影也就淡了。
“我骗你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就是那个祸害,大约早死不了,让师父你失望了。”
她自己利落地爬起来,“不说了,我自己去洗脑子去了,出去多日,都没能炼体,荒废了。”
这具身体极为孱弱,也就只能做些有氧运动了,名为洗脑子,实则激流勇进,她至今还没能攀上那悬瀑顶端,更不谈能夺得中州大比的魁首。
只是话都放出去了,总要一试。
“林渡。”阎野连名带姓地喊人。
林渡砸破冰面的手一顿,背后一寒,转身做乖巧状,“怎么了师父。”
阎野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没事,我找点适合你炼体的功法和近身防御的体术。”
林渡就又蹲下身,自个儿挖个坑,自己往下跳,水花溅出来落在空中就迅速结了冰,噼里啪啦落了下去。
阎野垂眸良久,落在膝上的手慢慢拳起,手背青筋毕露。
原来……这么早她就想好了后事?
他起身,闷了许久,却也不知道向哪里去,只好憋着气往书楼中去,当真去找适合林渡身体状况的功法了。
林渡这回终于攀上了悬瀑最底下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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