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方,危止默默撤了结界。
一行人下了车,被眼前的太尉府吓了一跳。
倒也不是别的,琼楼玉宇金殿见了无数,还没见过这般冷肃的高官府邸,一路过去,本该是百花盛放的季节,寻常人家府邸的花圃早就已经姹紫嫣红地开了,可谢府内依旧只有一片青色,沿路过去,花圃内也只有尚未到花期的芙蓉。
在外院还能看到小厮侍卫,到了内院竟见不到任何一个仆役的影子。
林渡将神识放了出去,结果意外地在一处本该是主院的屋内,看到了诡异的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那是一具双人棺,没有封钉。
林渡:……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好像到哪儿都得跟棺材打点交道?
她神识强度还不够穿透这个棺木,但危止的声音及时响了起来。
“是一具尸骨,女性,十六岁左右……”
林渡在心底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恋爱脑没救了,抬走吧,真的。
“大周包容性还挺强的。”林渡合理措辞,做出了评价。
谢聿一路沉默着,直到将人带进一处极小的院落中,那屋子很奇怪,厚厚的砖石砌成高墙,上头似乎还刻着民间术士克制邪灵的字符,没有大窗户,只有几个透气孔。
元烨被训了一路的话,这会儿脑子清醒了不少,警惕地看了一眼谢聿,“你不会还想要把我关进去吧?”
谢聿罕见露了点笑,凉凉的,没有什么额外的含义,“道长的本事我已经见识过了,如何敢造次。”
元烨收回审视的目光,并没有继续威胁的打算。
与其说是他相信自己的兄弟,不如说是他没脸在谢聿面前耀武扬威。
他所逃避的负压重担,最终都落到了谢聿身上。
谢聿突然去世对大周没有好处,平白杀人,修士身上也会背负杀孽,更何况……从一开始,谢聿就料定了,他不会对自己动手。
“里头是国师。”谢聿和林渡同时开口。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林渡又是一副看人看狗都一视同仁的冷漠的表情,只是谢聿莫名从那人眼中看出了点怜悯。
元烨看着谢聿亲自开了锁,刚想要进入,林渡那在外端着的冷冽声音再度响起。
“元烨,还记得我今日训诫过的话吗?”
元烨推门的手一顿,接着垂眸道,“弟子知道。”
规规矩矩地像是无比惧怕长辈的小弟子。
危止看了也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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