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仪式结束,掏出了唢呐,今天这个喜乐他必须吹。
接不到这种喜事的单子,但自家人的场子,他可以随意发挥。
“走走走!吃席!”楚观梦第一个大喊。
一帮人从法坛下去往后山走,那里一路都是春夏交替时节落下的红粉花瓣,吹得众人一头一脸,没有什么红绸,也没有喜字,但是哪里好像都是喜气洋洋的。
等天黑得透彻了,才显出今日无上宗究竟有多热闹。
每一个峰头的灯,都是亮着的。
林渡坐在绝峰之上,看着满山的灯火,下面喝了酒的人还在吵闹,被风吹到山顶的时候也只剩下细碎的杂音。
一切好像都归于了平和的繁盛之中。
她也好像再也想不起来,当年满眼的红下,本该是怎么样的冰冷和瘆人。
她仰头,喝干净最后一滴酒,站起身,义无反顾地向一处不会出现如此明亮又暖人的灯火的地方走去。
楚观梦趴在桌上,还捧着酒杯,迷迷糊糊要喊再来,倏然间一个激灵,转头看着那帮还在笑闹的人,当中却没有那个青色的身影。
它即刻醒了酒,化为一道灵光,向外头狂窜而去。
危止跟在林渡身后,总觉得林渡今天看起来好像格外轻,分明都是一样笔直的背脊,姿态从未变过,就是觉得那人好像轻快了一些。
像是多年的负压,轰然落下,飞鹤直上云霄。
等回过神来,他开口,“你好像,道心又突破了?”
林渡应了一声,“今儿是个好日子啊,良辰吉日,宜嫁娶,宜祭祀,也宜破土啊。”
两个人刚到魔界,毛团子快得像陨石一样落到了林渡的肩上,一下把她压成了高低肩,“你干嘛不等我!!!”
林渡转头,“你不是喝得正开心吗,我就没喊你。”
楚观梦大声嚷嚷,“我不管,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来都来了,干活儿?”林渡掏出一麻袋阵石,“来来来,这么大一个魔界呢。”
楚观梦沉默了片刻了,“啊,那个,我酒席还没喝完,我就过来看一眼……诶诶诶别揪我!!!”
布这么一个大阵,需要很长的时间。
但林渡也不着急,有两个不是人的东西帮忙,慢慢布置好,花了整整十日。
最后一块阵石落下,危止和楚观梦默契地钻进了寒月秘境里。
这个阵太过庞大,他们的存在但凡乱了一点能量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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