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动作不变,慢慢剜开了这人的仙元,取出了魔胎。
血淅淅沥沥滴在地上,一片死寂。
“是邪魔,那本君就代劳,杀了。”林渡说着,手中的仙力快速凝结,近前的仙官都感受到了那一股至寒的冷气,大约三十六重天净化不轨之徒,也就这个温度。
混着魔胎的仙元被一点点冰封,继而那在下面托底的苍白手掌慢慢收紧,冰封的团块一瞬间化为了齑粉。
干干净净,没有一点三毒外泄,瞬间就被绞灭。
那个总是温文笑着的清朗文官大概也只存在于最初没有在天宫站得住脚的时候。
而另一处,开阳也已经走到了终点。
这一回比上回快出许多,想来是因为前面的功过早就评判过了。
上头很快呈现了开阳死前的景象。
“多年前种下的引子一触即发,师生恩情,毁于一旦,尚懵然不知,本是清白身,却因担忧误入天狗受害之地,一脚堕于污泥中,幸得宿敌相救,原是好坏不分,悔不当初,当醒,当醒。”
那扇中一片血雨,一片大雪,污浊和清白同存相撞。
天帝的相师一阵心惊,“这意思是,开阳此前,并非魔胎,而是死前才成的魔胎?”
林渡淡然收扇,“诸位,我的浮生幻境,还清晰吗?”
即便幻境之中依旧显露不出罪魁祸首的样子,可指引已经无比清晰。
“帝君,不知您有何见教?”
万里江山图终于展开,露出了一把分明的利刃。
一众仙官默契地从林渡的视线里退出,单单让出了三个帝君。
长生大帝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接着缓慢指了指自己,“我?”
这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啊,林渡是道祖亲传,他也算系出同源,是雷部众神的法源,神霄也出自道祖元神分身。
他有什么好说的,说可以接受监察?那需要他表态吗?这不肯定板上钉钉了?
林渡摇头,“哪儿能呢,与您无关。”
长生大帝哦了一声,自觉也让了让,袖手站到了一旁。
这下天帝成了目光的中心,他沉默片刻,“我可是文官,哦不是,文神。”
他的神通是言出法随,想杀一个人,还用出掌?
众仙官跟着点头,而且天帝是最高中心,始终坐镇在玉清宫,就是当日邪魔破封,也始终在中心坐镇,不可能受害才对。
要是天帝是魔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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