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太太给宜宁上了药,丫头端了姜汤上来。宜宁把整碗的姜汤喝下,吃了些点心才睡了。
罗老太太抚着孩子稚嫩的脸,对徐妈妈说:“原来该她懂事的时候,她却半点不懂事。现在明明是她受了委屈,该哭该闹了,她反而懂事起来不哭闹了。我看得真是难受。”
“姐儿是个好心肠的孩子。”徐妈妈只是说。
“眉眉是明澜的孩子,像明澜的性子。”罗老太太笑了笑,神色有些黯然,“要是明澜丫头没有死,看到宜宁这么乖巧懂事,肯定也是欣慰的。”
罗老太太又似想起了什么,抬头道:“再过半个月便是明澜的忌日了。郑氏可答应过来?”
徐妈妈道:“奴婢接到信,说郑氏本不愿意过来的。但是听说您身子大不如前之后,却哭了一场,收拾东西正朝保定赶来。”
罗老太太这才点头,让徐妈妈扶她去休息了。
闹了一天,这才能休息片刻。
宜宁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发现那药果然极好,膝盖一点事都没有了。屋子里的丫头们都宠着她,早上的早点也全是她爱吃的东西,温言细语,呵护极了她。
陈氏一大早就带着罗宜玉过来给她赔罪,送了两支十年的人参,一盒鸽蛋,一攒盒的各式糕点。
嘘寒问暖关怀至极。
罗宜玉受了打击,整个人都冷清了不少,穿了一件浅紫素缎褙子,显得腰身纤细而修长。她看了宜宁一眼,目光里并没有什么情绪,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冷淡。
宜宁知道这是为什么,昨日罗宜玉因她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和羞辱,就算不是她告发的,凭着罗宜玉高傲至极的性子,心里也会不舒服。别说因此而感激她了,没恨她都算是好的。
至于陈氏,一向对宜宁就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但是这件事着实是罗宜玉做得太过分,她一点为自己女儿说话立场都没有,老太太处置罗宜宁,分明也让她们于道理上更处于下风。她要是再不对宜宁好点,让老太太看在眼里了,肯定更加不舒服。
到了最后,陈氏亲自从手腕上拨下一只和田玉镯,不由分说套在了宜宁小小的手腕上,笑着道:
“这对玉镯还是我母亲当年送我的,温润细腻。大伯母今儿送给你戴,玉是能养性的。”
宜宁拨了拨手上的玉镯子,跟陈氏道谢。心里却暗想和田玉手镯易碎,轻易不能磕着碰着,平日都不见陈氏戴出来。今天想必是特意拿来送给她的。
陈氏还没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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