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衣着土气,不觉就轻蔑地道:“哪家乡野村妇,我们老太太是你说见就能见了。快快回去,莫要挡着了胡同口叫人出不去。”
女子一憋,立刻开口就骂道:“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我们妈妈在真定哪个不是抱着千金万金的来求她看病的你倒好了,竟说我们是乡野村妇!”
里头传来了老妪温柔的声音:“青渠,莫要动怒。”
“郑妈妈,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就是该骂。忍他做什么!”女子回头对着帘子里道。
“你把这东西给他。”里头又递出来一个名帖。
那守门懒洋洋地接了名帖,仔细读了却吓得说不出话来。连忙告罪都来不及:…老太太早吩咐过郑妈妈要回来,小的只以为是个年老的对不住了!您快请进来!”
说着给她打开了门,然后立刻有人去了正堂给罗老太太通传。
宜宁听到雪枝说郑妈妈回来了,她正换下那件夹衫。
@“真的是郑妈妈回来了?”宜宁还向雪枝确认。雪枝还点了点头道,“老太太说暂不去高家。让您赶紧出去见郑妈妈,说起来您半岁以前可都是郑妈妈带着的。”
宜宁早就对郑妈妈好奇了,她对小宜宁生母的一切都很好奇。只不过前两个月就派人去请郑妈妈,如今三哥中举了才到。也的确是有点迟了些。
雪枝牵着她去了正堂,一路上细细地说这位郑妈妈以前如何。宜宁静静地听着,转过回廊,她看到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坐在罗老太太下方,小攥梳得整整齐齐,檀香色素缎褙子十分朴素,举手投足都有种十分的温和,人倒是精神。她身后还站着一个长相朴实的丫头。
罗老太太的神情有些平淡,指着刚来的宜宁道:“这便是宜宁了。"
老妇回头看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竟然红了眼眶地给她屈身:“奴婢见过姐儿。奴婢离开的时候您才丁点小,想不到您都这么大了。”她似乎很想抱一抱宜宁,伸出来的手又缩了回去。
宜宁只是向她点头:“郑妈妈原来是伺候母亲的,不用行礼。”
宜宁总还记得罗老太太曾经说过,郑妈妈在小宜宁的母亲死后便离开了,是个人走茶凉的性子。
她虽然并不完全了解郑妈妈,却也没有太和她亲近。
听到她稚嫩而清朗的声音,郑妈妈的神色却又有些动容:“姐儿是老太太教得好。”
罗老太太让宜宁到她旁边来,宜宁乖乖地过去了。看到小小的宜宁和她并不十分亲近,郑妈妈似乎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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