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离开时轻轻说的那句:".你可以不当真。”
那句话甚至有种前所未有的疏离感。
她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难怪当时她跟罗慎远说孙从婉与他的婚事,他会不高兴。
宜宁起床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下午,觉得头疼欲裂,睡了还不如不睡的。
珍珠弄了点薄荷膏给她抹在太阳穴的两侧,这才舒服了不少。宜宁喝了点红枣粥,吃了两块蜜糕当做午饭,出来到外面走动。昨夜下过大雨,现在外面是暖烘烘的太阳,把庭院里的树和花草照得发亮。凤头鹦鹉蹲在它的鹦鹉架上,有气无力地啄着水。她前几天刚种的花苗却被暴雨吹打得七零八落,恐怕是活不成了。
宜宁有点惋惜地看着她的花圃,思绪飘得很远。
她刚成小宜宁的时候,就知道罗慎远是日后的内阁首辅,文臣之首,能与陆嘉学抗衡。所以她从小就致力于抱他的大腿,力求与他关系好点,但怎么现在感觉抱过头了?小的时候他还对自己爱理不理的,现在竟然对她有了别的心思,还强迫地亲近她。
玳瑁给她送了杯热茶上来,宜宁喝着茶问:“父亲呢?”
“国公爷睡了两个时辰起来,去刑部审问战俘了。”珍珠给她扣好了褙子,看到宜宁的肌肤宛如雪白的锦缎,比手上的这件褙子还要柔滑,她接着说,“他让我告诉您,他恐怕也没空管着府里,您照样管府里的事。还有,沈护卫等人就拨给您使唤了,您使唤他们不必客气,以后您出嫁的时候,他们就跟着您陪嫁。”
宜宁听了笑得不行,果然是魏凌的风格!“只见陪嫁家什物件、丫头婆子的,哪里有护卫做陪嫁的!”
那她刚进门婆家就会认为她是个悍妇了。
珍珠听了一笑:“反正这是国公爷说的。小姐,您想想这是多威风的事啊,别人陪嫁丫头婆子,您却陪嫁护卫。到了婆家也没有人敢欺负!”
的确威风得很,魏凌也不怕以后没人敢娶她。
宜宁低头喝热茶,过一会儿魏老太太派了丫头来通传她,说是商量明日进宫赴宴的事。@瓦刺部在边关作乱多年,先皇和皇上都对此烦不胜烦,魏凌这仗把他们击退了五十里。应该近十年都无法缓过来了,皇上自然是龙颜大悦,特设宫宴庆贺。王公贵族、文武百官皆在宴请之列。魏老太太得了圣旨,就打算带宜宁进宫去给皇后娘娘谢恩。她还惦记着皇后娘娘上次的恩情。
魏老太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病都好了不少,让人半扶着身子坐起来。指挥丫头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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