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问道:“大老爷、二老爷可知道这事了?”
她是妇道人家,根本不好管。家中唯有这二人好管些。
林永就答道,“太太不用担忧,方才大老爷、二老爷叫属下过去问话,听了就换了官服亲自赶往宫里了。现下应该已经到宫门外了。"
“我父亲呢?”宜宁又问道。
曾应坤的事,说起来还是跟平远堡有关。要是有魏凌在的话情形会稍微好一些。
林永一愣,才反应过来太太说的应该是英国公。“这个属下不知,属下派人去问问。”
宜宁嗯了一声,又对林永说:“叫守夜的小厮注意着开门,傍晚许是要下雨的。”
书房里点了豆大的烛火,宜宁有点打盹,还是想再等一等。打盹好久,珍珠都来灭了盏灯让她好睡些,这才听到前院有马蹄和车辙声传来,宜宁立刻就醒了。灯火都亮起来,有守夜的小厮起夜开门的吱呀一声,黑夜里声音显得很遥远。
宜宁醒过来,门口的声响悉索起来。她忙披了斗篷,带了值夜的青渠出去迎接他。垂花门外好些人簇拥着他,罗家众人,大伯父、罗成章,他养的门客幕僚,罗慎远的脸色阴郁却很平静。
宜宁听到罗成文在跟旁边的人说话:“三成军功归了慎远皇上动了大怒,扔出的砚台差点把徐永清砸死,大骂他是诬陷忠良。”
宜宁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喜,那必定是没有大碍了,她松了口气。
罗成文想到刚才发生的惊心动魄,就有点按耐不住:“恐怕明日起来朝堂上下的言官都是打脸,皇上又觉得你受了委屈,怕要有不少的赏赐。慎远,你好生受着!现在官位不能晋升,但日后工部尚书空缺了,非你莫属。”
“尚书之位侄儿现在还不敢想。”罗慎远道。
宜宁在垂花门口等她,屈身给几位叔伯请安,叔伯们送罗慎远到垂花门便要返回了。罗慎远看到她在寒风中冷得发抖如鹌鹑,告别了大伯父和父亲,朝她走来问道:“怎么还没睡,脸都冻青了。”
罗慎远把自己的斗篷也披在她身上。他的披风太大,从头到尾都是,给她裹从下巴裹到脚,小\小软软裹了一团,如香甜的软糕。
“三哥,我刚才似乎听大伯父说,你制住了言官?”宜宁问他,“怎么制住的?”
看他穿着赤罗衣朝服,神情没什么波动。
罗慎远边走边跟她说:“我与曾珩来往,是窃取曾珩的情报帮你父亲。只要你父亲把这个说清楚,言官就站不住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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