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然后他冷冷地说:“宝哥儿是我的嫡长子,你凭什么带走他?”
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人,什么柔情温和的,在这场交战中都没有了。
“三哥!”她要去拉他的手,但是又被他给拂开了。
的确是在意,恨,嫉妒!她和陆嘉学的曾经,她对他的隐瞒,对他的利用。还有对她说的那些话的愤怒!什么叫休了她,她就这么想离开?这些倾覆而来,让他又嫉妒又愤怒。
“罗宜宁,我真的没这么理智。”罗慎远说。“你我得分开一下,你.
先睡吧。”
他离开了内室。
外面的丫头听到动静,却不敢进来。直到罗大人出来了,她们纷纷屈身喊了罗大人。然后珍珠眼尖,看到罗大人右手似乎受伤了,在流血。她立刻道:“大人,您的手…”
刚才被划伤了吧罗慎远漠然地握住了伤口:“无碍。”这个伤口,倒是为她留的。他用暗色的袖子一缠,逼着自己离开了。
他需要避免真的伤害她,冷静地面对她的过去。也需要让她好好想想。至少,想想她自己!
珍珠等人狐疑,立刻蜂拥着冲进了内室。
罗宜宁跪倒在地上哭,她们连忙把她扶起来,只听到宜宁颤抖地抓住她的手说:“珍珠,我觉得他不要我了他不会要我了”
若是一个男人面对着和别人同床共枕、结为夫妻的人,他还会要吗?这就是她的报应,不管泄露这事是不是陆嘉学有意地引导她。这是她的报应!
“太太,您这是说什么呢?”珍珠拿出汗巾给她擦眼泪,“什么要不要的,大人怎么会不要你!”
但罗宜宁却哭得厉害。以至于珍珠扶她起来,却发现她浑身虚软无力。她这么哭了好一会儿,夜越来越冷,敲梆子的声音过去了。有些人家的孩子过年的早,还有稀疏的鞭炮声。她才回过神来,靠着冷冰冰的墙壁。
懦弱随着哭泣被宣泄出去了,她冷静了。应该她去找他她不知道要说什么,那就坦白吧。
要是罗慎远不再喜欢她了,就休了她。她回英国公府去终老吧。
罗宜宁浑浑噩噩地想着,这夜一直熬到子时才睡,睡前叮嘱丫头:“明日早上辰时叫我起床。”
明天是大年三十,朝廷官员都要沐休,他不用去上朝。
但是宜宁一直没有睡好,梦到陆嘉学冷漠的脸,他离去时看都不看她,似乎是厌恶极了。梦到罗慎远在写休书,字迹熟悉。内容却看不清楚。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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