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扬犹疑了一瞬,觉得自己不应该跟夏烛这句“无心”的话计较。
正抵着她的腰把她往车上带,闷头看手机的人忽然又来了句:“她自己也说她老公年纪大,说男人过三十就老”
夏烛边说边无意识的抬头看周斯扬,然后——对上了男人略显冷淡的视线。
”她把周斯扬忘了o“不是,我不是说您老,”她连忙摆手,一着急,敬语又用上了,“是我朋友说她老公,她说她老公三十了看着老…”
越描越黑,夏烛显然也知道自己这句不仅没有解释清楚,反而又点了遍周斯扬的年龄。
短暂的挣扎过后,她颓然放弃,手抠着车门绷唇道歉:“对不起。”
“而且你看着一点都不像三十的…”夏烛想说他长得太好看,让人根本想不起来年龄,但话没说完,被周斯扬接过去。
“那像多大?”他拎过夏烛的包丢进副驾驶,面无表情回望,“八十?”
夏烛望着他抽了抽嘴角。
接着少有地听到周斯扬极短暂的轻嗤:“二十九就老了?怎么,法律规定三十的不能结婚?”
夏烛硬着头皮:“没有。”
周斯扬瞧着耸拉在自己面前的脑袋,毛茸茸的,脑后的马尾还扎歪了,他很轻地眯了下眼,有一瞬间想揉上去的冲动。
夏烛道完歉头低了半天,也没听到周斯扬的发落,稍稍蹙眉,正想抬头看看他的脸色,忽感觉被自己把着的门被人推得更开了一些。
“行了,上车。”周斯扬的声音。
夏烛深吸一口气,毕恭毕敬点头,转身往车上坐。
路上夏烛接到师兄耿凯的电话,问她中宁内推的程序走得怎么样。
耿凯本科大她一届,两人毕业设计的指导老师是同一个,所以最后两年联系颇多,耿凯就是清潭本地人,为人和善,脾性也好,对嫡系师兄妹都很照顾,和夏烛关系自然也不错。
他毕业后去了荆北,在那边的设计院呆了两年,半年前有转回来的念头,首先想的就是能不能进中宁。
耿凯和夏烛没有断联系,自然知道她在中宁上班,两个月前问她能不能内推,夏烛帮他把资料递到了人事,一层层筛选下来,他条件符合,工程部那边正好有空缺,所以耿凯从荆北回清潭的事就这么定下来。
@“我今天才问过人事,手续办得差不多了,快得话下个星期你就能入职。”耿凯人很不错,夏烛也是真心为他高兴。
车内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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