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还在对话的三人,弯身蹲下,仰头看夏烛。
他靠她靠得很近,看着她的眼睛,温声:“你先出去?这里太闷了,早上起来不是还说头疼?”
夏烛知道周斯扬是怕自己听到那些话不高兴,但她没有那么脆弱,只是单纯地觉得今天是场闹剧,有点烦罢了。
她本来只是想把没说完的话说清楚,和周斯扬回家不再见他们来着。
但周斯扬此刻有点执着,他根本不顾忌房间里还有人在,起身在夏烛前额亲了一下,在她耳边道:“我先带你出去?”
半秒后,夏烛点头,起身,被周斯扬轻揽着背往门口处去。
门打开,夏烛被周斯扬轻推出来,他嘱咐:“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楼外有我一个你认识的生活助理,有事你直接跟他打电话。”
说完,手指安抚性地蹭了下夏烛的侧脸,回身进了房间。
门关上,男人再转身,身上的气质已经变了,敛了所有的温和和刚刚对着夏烛时的温柔,取而代之的,只有他不带情绪看人时,极强的压迫感。
夏姝还在哭,而郭枚和夏庆元作为年长者,已经如有所觉般,止了气,望向周斯扬。
周斯扬在刚刚夏烛的椅子上坐下,房间小,能坐的地方不多,所以刚刚夏烛坐在这侧时,周斯扬才一直站在她身旁。
他摘了表,放在身前的茶几上,平声开口:“今天的事情我本想帮忙,无论是找人调解,还是最后的赔偿款都打算帮忙出,因为你们是她的家人。”
“但现在我的想法变了,”周斯扬抬头,“钱的事情,我不会管,夏烛也不会管。”
他看向夏姝:“无论这个钱最后是你自己出,还是你父母出,还是说调解不成,你的人生档案今后会被记上一笔,我们都不会管。”
夏庆元手背在身后,因为即将说出的话是求人情,满是岁月痕迹的脸微微发红,他看得出周斯扬很有能力,还是希望夏烛和周斯扬能管管夏姝:“我们知道”
周斯扬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声线依旧平稳,但冷淡有距离:“夏烛跟你们不亲近,你们应该知道,我知道她小时候差点被送去过继,也知道这些年你们没有在她身上放过太多心思,所以我不会去劝她跟你们好好相处,甚至私心希望她和你们依然不亲近。”
“你们没有对她好过,她也不应该以德报怨,去亲近和原谅你们,”周斯扬缓声,“所以今后,我和夏烛只负责我们那部分的养老,帮她把微薄的养育之恩还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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