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我问自己,相比于蔚然这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男人,我真的是幸运的吗?也许吧,但就算是幸运,也只是刚刚才得到的,他根本不会看到,曾经我是如何在世事的苦痛中煎熬的。
将自己瓶中剩余的啤酒喝完,我对他说道:“人最擅长的,便是在落魄的时候,把别人的生活想象的过于美好,实际上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相,而这个世界上也根本不会有圆满的人,活着对我们来说就是一场修行......所以,你应该看到现在自己还拥有了什么,而不是一味的去想那些快要失去和已经失去的东西,这只会让你越来越痛苦。”
蔚然凄然一笑:“......集团已经这个样子了,我没有别的奢望,只希望这个时候她能在我的身边,陪我走过人生中最黑暗的这一段低潮......”
“你应该知道,她现在也陷在困境里,无法自拔!”
“所以我们更应该同甘共苦,一起走过这段人生中的低谷......是的,从美国留学时代开始,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她会给我很多商业上的建议,我们对彼此充满了信任,但自从你出现了,一切就变了,她渐渐变得闪躲,变得追求自我的**......她忘记了,我们曾经许诺:要在商场上做坚定的盟友,我们的利益甚至是人生都应该是一体的,......她欺骗了我!”
我望着他,看到的是一种在落魄中的扭曲,但我能抱以理解,毕竟曾经的几十年都活得顺风顺水,突然遭遇这么大的变故,对于活在顺境中的他是不能够承受的.....且不说他,就是那些成熟的经商者,在事业遭遇全面溃败时,也会走了结自己生命这样的极端,因为这种挫败感,和溃败带来的连锁反应,是无法承受的。
我轻呼出一口气,对他说道:“每个人去追求自我的**都是一种常态,我真不知道这么些年你是怎么看待米彩的,她并不是宠物,是有**精神的个体......你应该学会尊重,尊重自由,而且,我深深的相信,米彩她并不是背弃了承诺,只是自顾不暇。”
蔚然闭上眼睛,仰起头,许久都没有再言语.......气氛沉闷到有些可怕,而他保持了这个姿势许久之后,又启开了一瓶啤酒,不计后果的喝着,似乎想在这没有温度的液体里,找到一丝的安慰。
我没有继续陪他喝,只是有些失神的听着屋檐上积雪化成水时落下的声音,而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谁会真正理解另一个人的痛苦,他需要学会自我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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