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有旁人来救。
冷汗顺着额角滚滚而下,她死死闭着眼睛,心想,我戏份重得很呢,不稀罕求没良心的人!
慕声见她放手,心里猛地一空,一种从未有过的烦躁感顿时漫上心头,脑中再次混乱一片,脚步像黏在地板上似的,怎么也提不起来。
凌妙妙的五感迟钝得厉害,没注意翻身时,袖中掉出一截巴掌大的物什,噼啪一声跌在大理石地板上。
慕声一怔,弯腰捡了起来。
是做了一半的竹蜻蜓,竹节处的倒刺被细细打磨平了,翅膀一半纤薄精致,边缘薄得如刀刃,另一半还是整块材料,没来得及雕刻。
“慕声。”
他猛地一怔,只看得见女孩侧眼一丛浓密的睫毛,她的声音几乎听不出异样,“往后别让那水鬼耍得团团转了,与其听它瞎掰,倒不如直接去问你姐姐。”
LlJ她有气无力地抬抬手指,宛如躺在美人榻上歇息的老佛爷,语气相当轻蔑:“说完了,滚吧。”
凌妙妙的冷汗已经打湿眉毛,小腹痉挛,媚香入骨,眼角已经染上嫣红颜色,她勉强端着念完装逼的台词,下一秒就一头堕入无限黑暗中。
慕声茫然望着她,手指下意识地沿着竹蜻蜓的杆儿抚摸下去,摸到几道刻痕,对着光一看,由上到下一笔一凿地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子期JJ再往下,不知是个甚么东西,糊成一团。
他面无表情地摩挲着,辨认出来,那是个被人胡乱涂掉的桃心。
又似乎是觉得这样羞愤地对待桃心粗鲁过分,于下面又耐着性子刻了小小一朵五瓣花。
梅花。
“我帮你改一改,做好了还你JJ做好了还你,子期。
骤然间,胸口一阵奇异的尖锐疼痛,就好像这几道刻痕,刀刀都是一笔一划刻在他心上,又深又重,直迸溅出一路血珠。
大凌妙妙迷迷糊糊醒来时,惊讶地发觉自己趴在慕声背上,鼻端是他领子里飘出来的一点若有若无的梅花香。
黑莲花这一路走得有些狼狈。凌妙妙这人,看起来纤纤细细,背在背上倒真是不轻,像座山一般压着他,压得他每一步都脚踏实地。
收妖柄银光闪闪,在前开路,左右泥塑像咧着血盆大口,一|丝|不/挂地往上扑,还未近二人的身,便被钢圈打得泥土迸溅,化成一摊淤泥向下滑去。
前方黑压压的一片,不知有多少“欢喜佛”拦路。地上的妖物的鲜血汇成小溪,他踏着泥泞尸首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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