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笑,毫无顾忌地展示自己的身体。
像十六岁那年,她谎报年龄,去走那场泳衣秀。
她的骄傲无非是在那一个下午摔碎的,后来又重拾起,缝得紧紧的。
他想釜底抽薪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让她放弃那些多余的骄傲。但他不明白,她怎么敢。
商邵自始至终没看她。机上没了约束,他不知抽了几根烟,后来呛得难受,止不住地咳。
空姐进来过几次,晚餐,宵夜,早餐,新鲜冰镇的水果,黑珍珠的海鲜,米其林的料理,倒酒,
添水,泡茶,一桶一桶的冰块,一坯一坯的烟灰,临走时,默不作声地在他的桌上留下一盒新的烟。
她呼吸也不敢太用力,手脚轻轻,不知这两人在对峙着什么,也不知道谁是赢家,谁是输的。
因为邵董很少对下面人发脾气,凌晨最后一次服务时,空姐终于大着胆子脚步停留,问应隐:“应小姐要不要吃点什么?”
她知道商邵什么也没吃,但应隐呢?也许她饿了,只是拉不下脸吃,需要人软言软声地哄一哄,
给一层台阶。
商邵背对着两人,两秒后,空姐没等到应隐地回答,只听见他声音极冷地命令一声:“下去。”
长途飞行折磨人,湾流的双人电动沙发原本是可以放平了的,这样就成了双人床。不过漫长的十几个小时中,好像谁都没合眼。
一个公务繁忙电话不停,透明水杯里盛满冰块,冰水一杯杯地喝,嗓子冒烟,通讯录里的都挨了他一顿批。
一个站累了坐,坐久了站,不找娱乐,脑子里尽数背着台词,记得什么来什么,二三十部大混剪,望着舷窗外的阴云天。
飞机落地,德国入了冬,风雪弥漫舷窗。
公务机有专门的停机坪和接送车辆。黑色商务车静静在鹅毛大雪中滑停,不一时,车顶就积满了雪,挡风玻璃前的雨刷静谧地转着,车内暖气倒是足,司机一身制服严谨板正,紧盯着这架湾流G550的舷梯。
好半时也没有人下来。
应隐不穿衣服,站累了也坐累了,腿骨僵直着,弯一下,隐隐作痛。
“你一定要这样。”这次轮到商邵问。
“我不知好歹不吃敬酒,忤逆了你,让你扫了兴,商先生要惩罚我,屈辱我,都是应该的。”
“你还是不肯说。”
应隐笑笑。这一丝笑不那么倔犟,甚至温和。她心平静气地说:“你别看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