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了。"
商邵拨给她视频时,应隐接得很快,面前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干什么?”
应隐垂眸拧着手中的塑料壳:“扭蛋。”
“扭蛋?”
应隐小孩子似地点点头:“商先生,你玩过扭蛋么?”
“没有。”
“小时候买不起,觉得好奢侈啊,每次都蹲在便利店前,看别的小朋友拆。为他们高兴,为他们可惜。十五岁时,我接到商演活动,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枚,但里面的恐龙好丑啊。”
她说笑着,趴在桌子上,看着恐龙:“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们还是一样的丑。”
商邵静静听她说完:“出什么事了?”
他总是这么敏锐,不给人藏心事的机会。
应隐拆开当中小玩具的塑料袋:“没事,你这几天怎么不找我了?你厌烦我么?”
用这么严重的词,听得商邵心里直沉沉的一坠。
“还在忙,想尽快回国,反而被事情绊住。”商邵说着,将手机捺下。
应隐听到他压抑不住的一连串咳嗽,十分干哑。
“你感冒加重了。”她放下扭蛋,透过摄像头,捕捉商邵的神色。
他看上去很累,双眸难掩倦意,似乎一直以来都没睡过什么整觉。
他的白衬衫也不复笔挺,被赤道的炎热和雨季的潮湿闷软,松垮地勾勒出身形,显得他散漫而落拓。
真不讲道理,这样看着,他反而更迷人了些。
应隐忘了扭蛋,双眸专注地停在屏幕上。
她很想他。
十二月份是塞伦盖蒂大草原的雨季,万物生长,春天的气息滋生,动物重新越过马拉河,历经九死一生的长途跋涉,跨过坦桑尼亚和肯尼亚的边境,回到水草丰美的塞伦盖蒂。
当地政府办事处,一个穿着传统长裙,蒙着艳丽面纱的女人,正跟柜台后的黑人激烈地交流着什么。
“I got lost,the bus…”应隐快词穷。
她流利的口语在这里派不上用场,大家彼此鸡同鸭讲,双方都觉得自己英文口音很标准。
黑人慢悠悠拖长调子回:"relax relax,sit down,don'tworry,Igot you,"
他就会重复这一串。
got you,
got个鬼!
应隐两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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