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就是从这最后的三十分钟戏开始的。吻戏不需要清场,她坐在导演组的遮阳篷下,却不看监视器的画面,而是直接望向片场两人。
应隐还好,反倒沈籍首先受不了,找了他老婆哄了一阵。
哄过后,他老婆便只盯着应隐,目光如火炬。
黎美坚常常被徐思图咬破嘴唇,疼得眼泪花花,怨恨又仰望着他,徐思图便扶着她的脸,将她眼睫上的泪用心吻去。
这样的偷情,每分每秒都在走钢索。可是她好像顾不了了。在香港的十年,是颠沛流离的十年,她见到徐思图,就想起百乐门和霞飞路,想到那一条街的法国梧桐。他们的爱从来都名不正言不顺,不是他出轨,就是她出轨,除了在宾馆里宣泄,好像也没有别的出口。
后来那一天,她躺他怀里,彼此都汗津津的,互相抽着同一支烟。烟雾中,她望着天花板,说:“你带我回上海吧,新中国要成立了。"
徐思图不语,她翻身坐到他身上。
丝滑锦背从她肩上滑下,露出一大片光洁脊背。
她喘起来。徐思图扶着她腰,她颠得厉害,喉咙里逸出低低的呻唤。
身旁椅子砰的一声,折盖了上去。应隐仰首,见商邵在过道间急迫地走出两步,又蓦地回过头来,大步流星到她眼前,一把将她手腕扣住拉起。
又是砰的一声。有前排观众被吵到,蹙眉回头来瞪人,只看到一对匆匆离去的背影。
商邵走得很快,推开应急通道的铁门。应隐被他拉扯得跌跌撞撞,浅口皮鞋掉了,她说两声:“鞋!鞋!”
回首弯腰去捡。抬起身时,被商邵用力托抱而起,撞上墙壁。
这墙刷的还是老式那种油漆,冰凉凉的,应隐被撞得心都要跳出来,不自觉低呼一声,唇被密不透风地封住。
商邵吻她简直失了章法,虎口掐着她下颌骨,另一手扣着应隐的腕骨,将它死死抵住。
可怜应隐手里一双小羊皮鞋,被她捏得皱了又皱。
“他吻过你几次?”商邵吐息灼热,目光里发了狠,呼吸短促着,像在努力克制自己。
应隐吞咽一下,不敢与他对视,把目光瞥开:“记不清了。"
这是送命的回答。
商邵气息一紧,扣着她下颌的手指劲道那么大,几乎快把她骨头捏碎。
他捏开她下颌,火热的舌长驱直入,涤荡着,似要把她口腔里别人的印记都清除干净。
如果这时候有人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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