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了资金,也怕夜长梦多,索性先拍起来。”应隐拿柄小钳子夹开龙虾钳,“反正你过年也是去度假,有我没我都一样。”
“你真没谈恋爱?”应帆冷不丁来了个回马枪。
“真没。”应隐眨一眨眼,很坦然很无辜。
她不想告诉应帆,因为应帆擅长胡思乱想,比她还会做嫁进豪门的美梦。八字连一撇都画不成的事,让她患得患失干什么?
第二天一早五点,应隐就带着俊仪出发去了机场。
庄缇文跟她在落地后碰面,剧组的商务车来接,径自给送往下榻酒店。晚上各主创都到齐了,一起用了席宴。应隐将庄缇文引荐给各方,介绍说是自己的经纪人和老板,给足了小姑娘面子,也让他今后开展工作时免受那些不必要的为难。
吃过了饭,庄缇文当晚便又飞回了香港。没办法,为了跟上栗山的进度,她不得不加快盯住各项报批流程。
影视城所在的城市偏北,气温远非宁市能比,一呵气就是一团白雾,开机仪式上,应隐穿了厚厚的黑色羽绒服,和所有主演一起举着利是合了影。
这是一部群像戏,描述的是“四一二”后一段历史时期的共产党人,片名《潜行》已将一切定了调。
“四一二”后,上海笼罩在之下,探子神出鬼没盯梢尾随,巡警执棍动辄搜查盘问,弄堂深处,
紧闭的门窗上到处写着“非眷莫扰”,紧张的气氛压在每一个革命者的头顶。
应隐饰演的角色英玉华,是上海总工会重要宣传刊物的编辑联络员,在躲过又一次的搜捕后,她被迫北上转移,于农村潜伏四个月后,最终牺牲在了国民党新一轮的清党搜捕中。
应隐并非领衔主演,又有栗山提前过问了她的戏份,将排期都集中到了一起,满打满算拍摄时长也不超过两周。前一周,应隐主要在影视城完成上海戏份。她穿一身半新不旧的直筒蓝色棉布长衫,
提一枚花色蝴蝶扣布包,头发剪短烫卷,戴一副银色椭圆框眼镜,给人以不中不洋、既书卷又市井的感觉。
这是造型组根据栗山要求而特意更改的形象设计。漂亮的女人从事革命太过显眼,潜伏成本高,
如此市侩的模样,成为英玉华一次次躲过盘问搜查的契机。
但无论如何,上海对一个革命者来说,都太过危机四伏。这个城市里还在坚守的同志越来越少,
不是被捕,就是被迫害,终于,再又一次将宣传读物送往秘密印刷点后,回到弄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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