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始,他就已经充分地想象过所有画面、所有可能。
“可是我介意可是我介意。”
她介意他本该很好的一生,都葬送在她身上。也许她病发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而幸福到老的机率却是百分之九十九。可是为了这百分之一让他万劫不复、让他覆水难收的可能,她宁愿不赌那百分之九十九。
应隐的指尖停在他平整的衣领上,垂下眼眸:“不见父母,不结婚,好吗?我可以当你一辈子的女朋友,你想什么时候结束,就什么时候结束。我会心甘情愿,直到你厌倦我的那一天。”
商邵静了半晌,用陌生的目光看她:“应隐,你觉得自己很大方是不是?”
“不,我很自私,我只想跟你有快乐。”应隐有些难过地抿一抿唇:“一年也好。”
“你原本的打算是”
“一年就分手。一年以后,我会告诉你我从没想过结婚,如果你能接受,我们就继续交往,直到你有了结婚对象的那一天。我隐瞒了我的病,对不起,因为我不想在你眼里成为一个疯女人。何况…”应隐停顿了一下:“不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也没有必要把自己最难堪的一面都讲清楚吧。”
她努力地提起肌肉笑一笑,两片唇角却控制不住地往下发着抖。
见好就收,是刻在应隐人生齿轮中的信条,命运不管载着她驶向何方,她的车辙印里,都刻好了“月盈则亏”。她计算得很好,欢爱一场,尽兴一场,唯独没有计算到得是,商邵居然会想娶她。
他居然想娶她,在短短几个月。
他们这样的人,该为女朋友的摆正位置而高兴,该为女朋友的识趣而松一口气,能玩多久就玩多久。向来都是女的追着他们要名分要地位,不惜用生孩子来拴住抚养费,他却反过来。
她高山上的雪,为她融化得太快了。
“一年就分手。”商邵重复了一遍,点点头。
他在这一瞬间明白过来,商檠业又赢了他一次。
他洞若观火,知道她隐瞒病情,是因为从不曾真正想跟他走下去。所以他只是“暂缓”他的职务,
因为他知道,他们总有结束的那一天,或者讲清楚的那一天。
这个“讲清楚”是指他会明白,会被应隐明确无误地告知,他们不会有以后。
“对不起,我破坏了你的兴致。”他抬起手,抚一抚应隐的脸:“别掉眼泪了。这么爱哭,也是因为生病么?”
应隐又哭又笑,眼泪滑下来,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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