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钛素知如兰和王氏一副脾气,都不是宽厚的,想着王氏可能在刻薄庶女,便立刻横了如兰一眼,如兰面色苍白。
明兰一看不对,连忙上前扯着盛钛的袖子,笑道:“父亲,您给咱们断断;适才五姐姐说长幼有序,请四姐姐先挑;可是四姐姐说要‘孔融让梨’,便要叫我先挑;我想呀,不计哪回,要么是四姐姐要么是我,总也轮不着五姐姐先挑,她也忒亏了。这回便请她先挑了,父亲,您说这样好不好呀?”
盛钛素来喜欢明兰,见她明丽可爱,听了她一番孩子气的说法,便笑对三个兰,道:“好,你们知道姐妹友爱,为父甚慰。”
墨兰暗暗咬牙,又不好反驳,直能强笑着应是,如兰也松了一口气,王氏见机立刻道:“回头我把东西送过去,你们自己挑罢,你们父亲要歇歇。”
三个兰恭敬的退了出去。
盛肱看着三个女儿走出去,起身与王氏走进内室,张开手臂由王氏卸衣松带,道:“全哥儿可好?
儿媳可好?”
王氏想起肉墩墩的孙子,满脸堆笑:“好,都好!孩子也小,不好见风,不然便抱出来叫老爷喜欢喜欢,哟,那小子,胳膊腿儿可有力了!”
盛耘也笑起来了,连声道:“瞧那孩子的面向,便是个有福的!有劲儿好,有劲儿好!”都说老儿子大孙子,老俩口的命|根子,看见孙子摆动的白胖小胳膊,盛肱心肝都酥了,不住的吩咐王氏好好照看。
“不单全哥儿,华兰的实哥儿也好看,我上回去瞧,已经会笑了,哟哟,笑起来那个甜哟,活脱脱华丫头小时候的模样!”王氏满心欢心的叹道,“这下可好了,华兰也能挺起腰杆了,免得她老要看婆婆脸色!”
盛肱其实很是疼爱这个长女,家里这许多孩子,只有华兰小时候是他实实在在抱过睡哄着吃的,作为一个不应该道人是非的官老爷,盛耘也忍不住道:“忠勤老伯爷人倒是不错,只是亲家母如今也好多了罢。”
王氏冷哼道:“哼,若不是我上门去说,她连满月酒都想只摆两桌酒算了,都是自己儿子,一个开了五十桌筵席,一个却这般,也不怕人笑话她心长偏了!女婿一味愚孝,只可怜了华丫头,也不知被算计去多少陪嫁,这回老爷和柏哥儿升了官,她才消停些;哼,也不想想当日他家门庭冷落,华兰肯嫁过去便是他家祖宗积德了!”
盛肱沉吟片刻,道:“那日我与老伯爷略提了提,他会约束亲家母的。”
说到这里,盛崧忽想到一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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