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回头都能收回来的。”
明兰嗤之以鼻,刮着男人高耸俊秀的鼻梁,笑嗔道:“大都督怕是不理庶务久了罢,如今这宅子里上无老,下无小,除非大都督行纳妾之喜,否则哪来名头呀!”
顾廷烨用很怜悯的目光看了眼明兰,谆谆教诲她的无知:“为夫的来教你一句,若是热灶,便是当夏六月,也会有人赶着来烧的。”
这句话深思起来很有哲理,但难掩自得之意,明兰立刻对丈夫刮目相看,由衷敬佩道:“夫君果然高见!”满眼都是敬佩崇拜;这目光顿时让顾廷烨自觉雄伟英明了不少,一时心里快活,忍不住嘴角翘起。
“可……”下一刻,明兰忍不住又道:“若火烧的太旺了,岂非把灶给毁塌了?”
顾廷烨点点头,微笑道:“正是。所以得把好了灶门,不能谁想来添把柴都行。”
明兰放心了,挥挥小手:“嗯,夫君当心些就是了。"
顾廷烨笑眯眯的从后面提起明兰的脖子,好像拎着一只喵喵呜咽的幼猫:“贤妻,为夫的提醒你一句,咱俩如今在一个灶上呢。”
明兰缩起脖子,看了顾廷烨一会儿,立刻从善如流:“那咱们俩一起当心。”
顾廷烨料事很准,果然,自五六日前起,门房处便陆陆续续来了贺礼,京里京外的都有,远一点的有边关戍守的将领,近一些的有京畿官宦,还有七八竿子才能打到的亲朋,大约的意思都是‘贵府大喜,奈何身有旁务,未能亲自道喜,特此,略备薄礼’云云。
上头有不少人她压根没有下帖呀,这来道的哪门子喜?然后明兰看了那些名帖,忍不住纳闷她拿礼单去给顾廷烨看。
顾廷烨一掠过名单,有些名字他看了挑挑眉,不置可否,有些他深思片刻,似有疑虑,还有些他则目露鄙夷,冷哼一声,但只消不是太过的礼钱,他叫明兰一概全收了。
“连‘薄礼’都不收,怕是有人要急的跳起来了。”顾廷烨面沉如水,转身去了外书房。
明兰也不追问,只赶紧回自己屋里把那些名单都记下来,并一一注上顾廷烨当时流露出来的些微意味,以备所需;至于礼单则由回事处备档,不用她操心了。
再回头看看那些大箱小笼的‘薄礼,明兰忽觉得这些钱十分扎手,恨不得能立刻退回去,好换一个心安。想到这里,明兰悠悠长叹一声,到今日她才觉得自己有些穿越女的范儿了,她居然也开始视金钱如粪土了?!
又过了两日,宫里也颁了赏赐,一大盒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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