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话;
哪像自己,从会走路起,真可谓飞天遁地,无祸不闯。
团哥儿柔嫩的小嘴乳兽般微微蠕动,作一吮一吮的样子,谁知父母正说着话,根本没瞧见,他顿时嘤呀一声,卖力啼哭起来,一旁的乳娘早侯着了,笑着上前来抱:“这个时辰,哥儿大约是饿了,叫奴婢下去服侍哥儿罢。”
说是哭,实则半滴眼泪无有,只涨红了一张小脸在那里生闷气,顾廷烨看着有趣,笑着把孩儿交过去,看着敦实圆胖的乳娘转身离去,明兰微叹:“这小子也忒能吃了,得两个奶娘伺候着,这若是生在寻常人家,怕不吃穷了。”
顾廷烨一边松开朝服的襟口,一边笑道:“能吃能睡是大福气,你倒嫌了。当初钟兄弟的儿子生下来,吃什么都吐,便是如今大了,也病病歪歪,钟兄弟愁的跟什么似的。”
说起这个话题,他又想起一事,沉声道,“那妖妇好狠的心,连小小小孩童也不放过,亏得老太太机警,不然岂不连坏事!”
明兰披着中衣下床,起身给顾廷烨宽衣袍卸玉带,边说着:“这都过去了,这种污糟事别去想了;
咱们如今不是好好的么?”
早在几个月前,明兰开始挑选乳母,崔妈妈照例做了耳报神,盛老太太知道后,忽的莫名不安,便叫房妈妈暗中寻捡人选,盛家几处庄头上,正有媳妇子刚生了孩子,其中两个乳汁充足,性情敦厚,人也稳重。挑定人后,老太太却丝毫不声张,只叫明兰继续挑拣乳母,以作疑兵障目,到明兰生下孩儿后两日,再把两个乳母连人带身契约送过来,而前头挑的人选则一概不用,发些赏银打发走了。
那时明兰还觉得老太太疑心过头,为着孝顺才应了老太太的意思,可后来顾廷烨里外一番清查,竟发觉原先看中的那两个乳母还真有些说不清的。
一个乳母是宫里赏下的奴仆媳妇子,和太夫人当是八竿子打不到关系,可被刨地三尺后,竟发觉她那原已失去联系的前头男人和儿子又出现了,还被人安置在乡下,这位‘好心相助’的人,影影绰绰的指向太夫人的陪房小陈管事。
另一个则是外头良家寻来的,崔妈妈和常嬷嬷查了又查,怎么看都没问题。那家人也十分实诚本分,收了定金后,决意好好当差,便常整些催奶的吃食给媳妇。此时,左近忽搬来一户邻人,十分热情,那家人自养了好些鸡鸭,亲戚处又有鱼塘,便常折低价将鲤鱼鲢鱼还有鸡鸭等供给那乳母家。既能补养身子,又能省钱,乳母家自然愿意。
待明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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