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缓缓收起笑容,目色冰冷,面罩寒霜,沉声道:“房妈妈,把寿安堂里外关严实了。别叫人走动打听。”
房妈妈低声应。明兰径直走进里屋,盯着林太医,一字一句道:“林太医是我们侯爷信重的,我也不绕弯子了。只问一句,老太太到底是怎么病倒的?”
林太医似也等着这句话,闻言起身站着,低声道:“夫人明鉴。老太太的确病得蹊跷。自下午起肚中剧痛,呕吐,腹泻,身子时不时抽搐。这”他一阵迟疑。
明兰道,“太医但讲无妨。”
“这不似病状,倒似倒似是中毒。”
明兰心痛如绞,努力深吸一口气,扶着椅子慢慢坐下:“先生可能确定?”
“这个”林太医为难道,“虽有七八分把握,可也不能保准。若能搜检老太太今日所进的吃食,又能确认几分。”
这时房妈妈也进了来,听见这些话,大吃一惊。明兰问道:“今日祖母吃了些什么?”她在盛老太太膝下十年,熟知其习性。自打守寡,盛老太太礼佛数十年,日常作息饮食极为规律克制,从不贪食贪凉,这方面并不难查。
房妈妈恨恨道:“我也觉着这症状来的奇怪,老太太这么硬朗的人呢,怎么说不成就不成了?!”寿安堂里外就这么几口人,且伙食采买几乎都是独立,房妈妈心里再清楚不过,“今日老太太只吃了早饭午饭,用得不多。如今天热,吃食容易坏,我不叫下人吃剩下的,都倒了泔水桶,现下都还在。只是…那味道”
明兰抬起一只手,沉声道:“祖母日常用饭,都是咱们自己弄的,这个先慢慢来。除了两顿饭,今日祖母还吃了旁的么?”小厨房的几个妈妈都是盛老太太几十年的老陪房,身家性命都捏在盛老太太手里,先暂缓怀疑这帮人。
房妈妈凝神想了想,:“老太太近年愈发嗜吃甜的,聚芳斋有位经年的老师傅,做的芙蓉莲子酥是京城一绝,老太太爱得很。偏这老师傅每月只亲动手做两次,老太太每回都叫人等着去买”说着说着,她泛生惊惧。
明兰急道:“快说快说。”
房妈妈汗水涔涔而下,“今年初,老太太说全哥儿大了,该识礼了,便叫他每日去给老爷太太请安。太太见了孙子,喜欢的不得了,便主动把这差事接过去,每回天不亮就差人等在聚芳斋门口,买热腾腾的点心来孝敬老太太”
“是以,这回点心也是太太叫人送来的?”明兰的声音微微发颤。
@房妈妈慌神道:“好些个月了,没见出什么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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