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下跳起来,气急攻心的去推搡姐姐:“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把我摘干净!难不成你想全栽在我身上?!”
王老夫人面露为难。
明兰等的就是这一刻,拍手微笑:“我知道姨妈会这么说。不过嘛,说的也是,谁知那些子小人会否为了逃脱罪责而攀诬姨妈呢?”
她这话一说,满屋皆惊诧,今日从头至尾,明兰都对康王氏步步紧逼,一砖一钉敲死她的罪名,这会儿却转了口风。
“可是…”明兰脸色一转,肃穆道,“我祖母中毒是真,点心有毒是真,点心是太太给祖母吃的也是真,那老道炼的也是同一种毒。落到末了,不过在于,到底是太太害了祖母,还是姨妈害了祖母。”她说一句,王家众人和康家母子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都是王家的骨肉,知女莫若母,供词在这桌上放着,一干犯事人在后院押着。”明兰从这帮人脸上缓缓掠过,淡淡的抛出一句,“我祖母至今生死未明,总得有个说法。请老夫人拿个主意罢。爹,您说呢?”
盛肱沉声道:“谋害亲长,天理不容!在我盛家门里,敢对我母亲下毒手,欺人太甚!怎么也得说个清楚!”赶紧快些了结此事,将家丑捂在盛王两家内,还不算糟糕,顺带还可推卸责任。他朝王老夫人一拱手道,“就请岳母定夺了。"
王老夫人陡然成了关键,康姨妈和王氏双双去扯母亲的胳膊“娘!你得救救我!这些年来我受了多少罪,您最晓得,我心里的苦,哪个能体谅!您一定得救救我!”
“是姐姐说那只是叫人生病的药,我哪会想到是毒药娘呀,我哪里有这个胆子,也想不到这种害人法子呀!”
王老夫人难以抉择,左右牵挂,哀求的去看盛耘,盛歉别过脸去,她想这等弑母大罪,女婿如何肯罢休,忍不住老泪纵横,摇头痛哭起来。
王舅父也难过之极,却又无力消解,只能跪在母亲脚下垂泪。
王舅母缓缓后退几步,不动声色的看了明兰一眼,心道这小丫头好厉害的心计。
她明明恨透了康王氏,也恨极盛王氏,连带也怨上了王家,可偏偏不疾不徐的慢刀子杀人。最后无论谁抵了罪责,做出选择的王老夫人都会心碎痛苦一生,兄长也会伤透心。至于那两姐妹,抵罪的固然会深深怨恨娘家,而脱罪的,至此之后,也很难如前般母女相亲。
一石三鸟,她不止要惩罚那作恶的,还要折磨纵容她的娘家。
康姨妈脸色潮红异常,忽一把扭住王老夫人,眼神发直,喘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