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而言,“我父不肯放过姨母,外祖母居然以我娘和我相要挟,逼我父就范,难道我和我娘不是王家的骨肉?”
王老夫人脸上发热,艰难道:“好孩子,你不知道。这事若闹开了,对你尤其不好,你爹也是怕耽误了你…"
“那就别闹开。”长柏冷冷看着她,“姨母此事,纵然国法能容,家法也不能。要么告知姨父,请康家祠堂处置,要么请外祖母给个交代。关起门来处置,谁也不知道。”
王老夫人额头冒汗:“你打算怎么处置?”
长柏毫不犹豫:“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王老夫人捂着胸口,泣泪道:“她是嫡亲姨母!你们才是血肉相连”她倏然住口。
明兰知道她要说什么,心中气愤难言。
长柏转头看了看难掩焦急的盛钛,一脸心虚羞愧的王氏,还有王舅父夫妇,才回过身子,悠悠道:“这世上亲或不亲,也难说的很。老爷并非祖母亲生,我等兄妹更与老太太没有血缘干系,可这些年来,老太太为这个家穷尽心血,一片慈爱纯然肺腑。而姨母呢,她和母亲同胞所出,这些年来,只见她拆盛家墙角,未见她半分关怀母亲。明知此事骇人听闻,依旧还撺掇母亲给祖母下药,更有甚者,要拉我娘当替死鬼?这是亲骨肉会做出来的事么。”
王老夫人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得道:“
你姨母也是被逼无奈,急疯了才拉上你娘的。”
长柏轻晒一声,嘴角流露嘲讽的糊涂:“外祖母是明白人,何必说糊涂话。姨母不是急出慌乱才如此。而是一开始,她就预先打好了埋伏,一旦事发,叫我娘顶了罪过。”
王老夫人心知长柏是自己孙辈中最敏慧聪颖的,这种事如何能瞒过他的眼睛?辩无可辩,只能闭上嘴。
长柏缓缓道:“姨母这样歹毒的算计我娘,我还能当她是骨肉血亲么?是以”他顿了顿,重重道,“自今日起,我等兄妹与康王氏再无半点亲缘情分!不论国法家法,康王氏都必得受惩!外祖母倘若非要保姨母,对簿公堂罢。”
王老夫人心直往下坠,她深知长柏秉性,一旦想定绝难变动,心乱如麻间,她大声叫道:“好个孝顺的孙儿,开口就要对簿公堂,你就不管你娘死活了?”
长柏转身对王氏道:“娘,依六妹妹手上的东西来看,你确是受人欺瞒,并不知那是毒药。真见了堂官,大致是忤逆之罪,既不会斩首,也不会凌迟。”
王氏抽抽嗒嗒道:可那活罪也不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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