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少年很熟悉,且让她生出几分亲近的感觉。
她压低了声音问程刚,“程刚,他会不会是我家亲戚的小孩啊?
我总觉得他很熟悉,也想和他多说说话。”
“大千世界,人有相似不足为奇,或许正是因为他和蕊儿有几分相似,你才觉得亲切。”
程刚温柔的将蕊儿送到余氏怀中,“你在家等我,我送一送贵人吧,不好失礼。”
“好。”
余氏素来听相公的话,程刚这么说,她并未有任何怀疑。
姜绾和宋九渊他们牵手离开茅草屋,甘泽和木香紧随其后。
只是离开时,甘泽忍不住频频回头看余氏。
那张熟悉的脸渐行渐远,从他脑海里被送出去。
走的远了些,姜绾他们才注意到甘泽的眼尾微红,似是极力隐忍了自己的情绪。
直到看不到茅草屋,程刚才倏地跪在甘泽面前。
“殿下,对不起!”
“不必唤我殿下,南川四皇子早就死了。”
甘泽痛苦的闭了闭眼眸,睁开眼眸时,眼底一片清明。
方才刚才挣扎的人不是他,他微微屈膝,扶起程刚。
“也不必跪我!”
他只是忽然发现自己被欺骗了十几年,太难过了。
程刚歉意的说:“鱼儿不是自愿承宠,怀孕更是意外。
自生了你以后,她一直郁郁寡欢,对陛下十分冷淡,陛下本就好美色,自然不耐烦哄她。
后来鱼儿被打入冷宫如同行尸坐肉的活着,再次被陛下宠幸时引起当时的皇后嫉妒。
属下在她差点毒发时求着当时还是宠妃的淑妃娘娘帮忙将人带出了宫。”
淑妃娘娘就是三公主的生母,所以她早就知道甘泽的生母并未死。
只是经历了太多,她忘记了自己曾经入过宫,也忘记了曾经还有一个孩子。
姜绾和宋九渊目瞪口呆的听完程刚的述说,这简直比话本子里的内容还狗血。
木香怜惜的盯着甘泽,他们师姐弟还真是同病相怜,都得不到父母的爱。
甘泽眼底浮现出一抹又一抹的痛苦,最终无奈道:
“她……以前是为了我才留在宫里的吗?”
以他娘的烈性,又怎会愿意一直被关在冷宫。
“是。”
程刚低垂着眼,“属下虽是御前侍卫,也得陛下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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