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绍廷墨黑的眸盯着她,一股近似挫败的情绪盘踞在胸腔间,手指扳过她的脸,“不相信我?”
“不是”姬桃下意识的否认,被迫与他对视的目光撞进他暗沉如深渊般的眼眸中,那样深邃专注的看着她,让她忽然狠狠的心悸了一下。
姬桃咬着唇,“我不是针对你,我对谁都不是很相信。”她顿了顿,“太过信任别人,不安全。”
人跟钱不一样,人有坏的,好人有时候也会变坏,但钱永远不变,永远是好东西。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司绍廷也听得懂了。
她从前孤零零的一个人闯荡,一个青春貌美的女孩子无依无靠,没有庇护,不盲目轻易的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是一个很好很聪明的自我保护的习惯。
不过当那个不被相信的男人是他自己,总归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司绍廷看着她细细密密的睫毛,纤长且卷翘,蝶翅般轻轻颤动。
又不由想起先前他让徐助理去查她的就医记录,近两年就只有一条,是前年年底因感冒高烧昏迷入院,引起肺炎,几乎去了半条命。
难以想象,她一个人是怎么挺过来的。
在她的身上,似乎总有一股生命力,蝴蝶般脆弱而又顽强。纤细的双翅明明单薄易折,但又足够的柔软和灵活,总能以轻盈的姿态翩翩起舞,那股奇妙的力量,旺盛而灿烂。
司绍廷低头,薄唇凑近她,当姬桃以为他又要随心所欲的肆意亲吻她的时候,他却只是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蜻蜓点水一般。
“不喜欢我想抱就抱想亲就亲你,就不要吃醋吃得这么可爱了。”指腹抚过她的脸颊,他低低淡淡的道,“剩下的不用试了,我们去吃饭吧。”
姬桃眨了眨眼睛,哦了一声,去试衣间换下身上的礼服裙。
怎么感觉这男人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看他刚才的样子,难道不是直接摁着她就亲才符合他的作风吗转瞬又啐自己,亲也有意见,不亲又犯嘀咕,做人不要太矫情哦。
设计师带过来的只是样衣,需要量好姬桃的尺寸,再根据尺寸为她定做。
试过和没试过的裙子全部被司绍廷大手一挥买下,而且是直接买断了款式设计,全世界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能穿上跟她同款的礼服。@分房睡了一晚后,冷战结束,司绍廷又搬回到了主卧。
可怜的金砖宝宝只享受了一晚的床,又被嫌弃它的男主人赶回了床头柜上的小篮子里。
姬桃不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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