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能够理解。
因为不希望他和保姆过于亲近,乃至认保姆为母,在他的幼时,身边更换过无数个保姆。
他的记忆里,每次刚和保姆熟悉起来,熟悉的人便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陌生人。
这一年多近两年的时间,除了他去外地出差办事,还有偶尔回大宅过夜外,她基本上都和他在同一屋檐下。
刚刚熟悉习惯起来,就又要离别了。
司绍廷不是没有考虑过带她一道去美国,然而她学的是古典舞,属于中国特色舞种,在国外没有教育资源。
她有她的人生,不是为了给他解闷消遣而存在的。
“好了,大学圣诞节前就放寒假了,没两个月我就回来了。”她今天又扎了两颗包包头,司绍廷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两个发包,语气故意轻松道,“抬起头我看看,不会哭鼻子了吧?”
谁哭鼻子了。
姬桃的眼泪本来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听他这么说,她使劲眨眼,硬是把快要落下的泪水眨了回去。
她吸了吸鼻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绑着缎带的小盒子,递给他,“你的生日礼物,提前给你。”
还真的给他提前准备了?
司绍廷接过来,正想拆开,被她按住,“你等到生日那天再拆呀。”
司绍廷挑眉,“还要等那么久?”他摇摇头,将小盒子放进裤兜,“好吧,那我晚点再拆。”
看了眼旁边的曾妈,又交代她,“你乖乖的,听曾妈的话,不许调皮捣蛋,有事给我打电话。”
她身边有曾妈和曾叔照顾,这些时日他一直避免带她见司家的人,就是不想让她卷入复杂的大家族里。
不过他拜托了长姐司明钰照拂她,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纵然万般不舍,送别终有一别。
飞机起飞前,司绍廷的视线透过舷窗,看见小丫头抬着手在抹眼泪,曾妈揽着她的肩膀在安慰她。
还是哭了啊。
白色的飞机呼啸着爬升,直到云层之上的万米高空。
司绍廷倚坐在宽大的沙发座椅上,从裤兜里拿出那个绑着缎带的小盒子。
白皙修长的手指挑开缎带系成的蝴蝶结,打开盒子,深色的绒布上,嵌着一个黄金的小吊坠。
司绍廷拿起那颗小吊坠,圆滚滚光溜溜,形状圆润饱满,中间凹一道沟。
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个小屁股。
细一打量,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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