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山上的人都散了,魏书阳走到墓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将手中的两个纸袋子打开了包装,其中一个纸袋里包着的是一只烧鸡,另一个纸袋里装着的,是一瓶看起来已经有很多年头的贵茅白酒。
魏书阳将烧鸡放到地上,又拧开了酒瓶盖。
“老兄弟,这就是当年彭首长赠给我的那瓶酒,你惦记快三十年了,今天我遂了你的愿,咱们老哥俩,给他喝喽。”
说着向墓前的地上撒了些,自己又从外套兜里掏出一个小酒盅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和你认识近五十年了,每次没说上几句,你那驴脾气就上来了,就没心平气和的说过一次话,今天,你没法插嘴了吧?那听我说说吧。”
“首先咱说当初咱俩吵的最凶的那件事,你说你咋就不能忍一忍,扔下我你就跑了。今天呢,给你汇报个消息,那位局领导,去年也过世了,我去看了他最后一眼,我本不想去,可他说要和我说说你的事,我就去了,他在临死前,和我说他要对你道歉,说生前不道这个歉,怕死后碰到你不知道怎么说。我也不知道你俩见到面没有,见到面的话,你收收你的脾气,不行等过几年我下去,给你俩再调解调解。”
说罢,又向地上洒了一口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在墓碑上碰了一下后,仰头喝了下去。
“这二啊,说说咱这大孙子凌游的事,他入仕了。你先别急啊,听我好好说,这事啊在我看来是好事,凌游这孩子聪明,也有抱负,你总不能逼着他非要在这小山沟里待一辈子吧?孩子大了,你得尊重他的想法,况且这孩子有正义感,身上有那么一股不服输和不低头的轴劲和你挺像,我有时候都怀疑这就是你亲孙子,你老小子蒙我的。”
说罢又倒在地上一口酒,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
“这三啊.....这三....”话还没说出口,魏书阳便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
恢复半晌后,他喝下了手里的酒:“这三啊,老兄弟我想你了。你这一走,连个和我拌嘴下棋的人都没有了,虽然你总赖棋,可我还是愿意和你下,这三年来不是我不想来看你,而是只要我看不到你,我就总觉得你老东西还没死。老兄弟啊!你丢下我跑了两次啊,上次我还能找过来,这次,再也找不回来你喽,就只能等着我哪天下去找你了。但我答应过你,替你看着点这俩孩子,你放心吧,我呢,等到这俩孩子都结了婚,成了家,替你看看孙媳妇和孙女婿后,我再闭眼。”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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