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根儿,他死后的归处,他犯了什么错了?他死去的老子娘犯了哪条王法了,才使得你们不由分说的就把人家的坟给推了?”
高洪山看着李三叔手指的一幕,也觉得有些理亏,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凌游听了这个李三叔的话,心里五味杂陈,老人不懂什么新时代的政策,他们吃了一辈子苦,躲过了战争、逃过了饥荒、活到了现在,他们是受国家和党恩惠最早的一批人,他们也是最懂得这份恩情有多深的一批人,但话说回来,就像老人说的那样,这一辈人还没有死绝,根儿还在呢,以后的归处也在这呢。
时代发展的洪潮是奋勇向前的,可对于人文教化是要循序渐进的,国家明白这个道理,党的政策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有的时候也难免在政策传达下来之后,被基层的一些领导误解了这其中真正的道理,急于求成、急于表现,没能领会中央真正的指示,就由着自己的思想胡来,然后在出事之后,又拿政策当挡箭牌,伤人的刀自己劈了,事后的锅却让国家背了,而挨刀的苦最终还是老百姓抗下了。
这时见高洪山被问的哑口无言,那胡乡长便站了出来:“李三叔,话也不能这么说,县里也是为了大家好嘛,领导每天跑断腿、磨破嘴的是为了谁啊?”
话音刚落坟前的李大发吼道:“为了谁也不能推我家的坟吧,这是人干的事吗?”
胡乡长闻言便一指李大发:“你这叫什么话,你注意你的态度。”
众村民又被激怒了,纷纷七嘴八舌的质问起了这个胡乡长,人家祖坟都被你们推了,你还希望人家有什么态度。一时间,现场又闹哄哄了起来。
凌游这时无奈的摇了摇头,心说这个事就不是双方面的事,而是三方面的事,这个僵局陷在这里,最终也不会拿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式,县里好容易拿到的投资不可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村里的老百姓也不可能容许他们迁坟,尤其是在闹出强推人家祖坟的事件之后,这本就理亏,可问题是还有一方那就就是企业方,别说其他的乡镇,就说这个东庙村那么多的土地,为什么就非要选在人家的祖坟上建厂呢,换个地方,这盘僵棋自然也就解开了,何苦现在闹得地方和老百姓吵得不可开交呢。
凌游知道,事态要是在这么发展下去,定然是要愈演愈烈的,而且他也认定最终吃亏的还是老百姓,纵使这个投资飞了,那么老百姓家这被推的祖坟谁又能来给个合理的解释呢?如果因为村民的执拗导致县里的招商黄了,县里可能会给予老百姓道歉和赔偿吗?凌游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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