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有几个镇里同样在等车的人觉得凌游看着眼熟,便凑近看了看,可这一看不要紧,围在凌游身边的人,便又多了起来。
凌游见状对在场的人,将食指放在嘴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小声的笑道:“大家别吵,就让我,安安静静的回来,安安静静的离开吧。”
众人闻言,都压低了声音,可依旧是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凌游问着问题,凌游也耐心的解答着,这些人,从过问一些他们好奇的农业政策,到他们更好奇的凌游的工作生活,几乎问了个遍。
直到一辆中巴车的到来,才解救了凌游,凌游提着手里的水果,对大家欠身告别,并承诺他们,自己闲暇时,会常回来的。
上车之后,车开出镇子之后,凌游才给李想去了个电话,他就是怕李想开车送自己,才选择了不告而别,果然,李想闻言说要追上凌游,送凌游去松明,但却被凌游拒绝了,并且又含蓄的嘱咐了两句李想和凌昀之间的事,让他找时间,去趟江宁,或者让凌昀抽空来趟河东,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毕竟都老大不小了,这么稀里糊涂的相处,万一走不到最后,反倒耽误了彼此,但这话,凌游没有明说,可是李想心里又何尝没数。
中巴车在平谷县客运站停下之后,凌游又带着铁山赶赴了距离不远的火车站,买了两张一小时后的直达松明的火车票。
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等车的时候,铁山低头看了一眼袋子里的水果,然后看向凌游问道:“局长,您在这,很受爱戴啊。”
凌游笑着瞥了一眼铁山:“老百姓啊,知道谁对他们好,不是有一句老话嘛,民能载舟,只要做干部的,真心实意的对他们,他们也会真心实意的对我们的,我这个人啊,不会做官,也就只能勤能补拙的尽可能的多做点事了。”
铁山听后,嘴里嘟囔道:“可事实,反倒是您这个不会做官的,做的事最多。”
凌游呵呵一笑,叹了口气,然后喃喃道:“有些人,就是被这顶官帽子给压住了,认为官就是官,和民不同,但哪个官,又不是从民而来的呢?”
凌游顿了一下,然后用手在空中比划道:“官怎么写啊?一个宝盖头,下面一个㠯(YI),宝盖头就是那顶帽子,而下面的㠯,是什么呢?通‘以’字,以身作则的‘以’啊。”
铁山听的稀里糊涂的,盯着凌游看了片刻,这才憨笑了两声:“没太懂。”
凌游哈哈一笑,然后一摆手作罢:“等以后,你会有机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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