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晚,省纪委大楼,一间屋子的灯光始终长明。
屋内的阮存善哆哆嗦嗦的坐在这间屋子里,屋内的布局极其简单,只有两张桌子和三把椅子,桌椅的边缘,全部都是圆形并且包了软包的。
此时,房间门突然被打开,阮存善先是身子一抖,随之便看了过去,只见那第三纪检监察室主任刘秋生迈步走了进来,来到阮存善对面的桌子前,刘秋生坐在桌边看着阮存善问道:“想好了吗?”
阮存善闻言低下头,也不做声。
刘秋生见状沉吟良久没有说话,最后又朝屋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先想通再说吧。”
当刘秋生走出去之后,一名纪检人员便随之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本记事本和一支橡胶材质的圆珠笔放在了阮存善的桌子上,一句话没说,转身也走了出去。
阮存善看着面前的记事本,泪水在眼中不停的打转,这一瞬间,他仿佛像过电影一般的回忆了自己的一生,想到自己上午还作为桃林市的一把手,拥有着在桃林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利,可在这一刻,却什么都化作了泡影。
他无法想象自己的余生该怎么度过,这种极大的身份差距,让他充满恐慌。
刚刚拿起本上的笔,阮存善却又像惊弓之鸟一般的将其丢在了桌上,他有心交代所有问题,换一个宽大处理,但却没胆量去挑战那个始终压在他头顶,让他在恐惧中工作生活了十年的桑家。
片刻之后,阮存善崩溃了,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痛哭流涕,一边用头砰砰砰的磕着桌子。
此时,监控室内,一名纪检人员见状顿时警惕了起来,随后看向刘秋生说道:“主任,我去看看吧。”
刘秋生一抬手:“稍安勿躁。”
众人虽然不无担忧,可还是死盯着监控录像中的画面。
果然,就像阮存善的姓氏谐音一般,他很软弱,可却偏偏没有对得起父母给予的名字,未存丝毫善念在身,不然也不会堕入这罪责的深渊。
阮存善不再磕自己的脑袋,而是像傻掉了一般的盯着桌上的纸笔,歪着头,没有动作,时不时重重的喘一下粗气。
刘秋生见到这一幕,对屋内的人说道:“盯住他,六个小时给一次水,不用给饭,更不用和他说话,就让他坐在那想,想通了为之。”
说罢,刘秋生转身便朝监控室外走去。
迈着沉稳的步子,刘秋生上楼之后,便朝着书记办公室走了过去。
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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